在医院插着管子度过最后的时光。

可是不管选择哪一个都很悲惨。

“天呐！”柳萋萋捶了捶床板，在流完二两无情泪水之后，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连澡都没去洗。昏昏沉沉之中，柳萋萋感觉自己做起了梦，眼前是烟雾缭绕的巷子，巷子望不到头，还黑得吓人。

站在巷子中的柳萋萋吞了口口水，听到了铃铛碰撞的声音，不太像是阳间该有的声音。柳萋萋吓得一哆嗦，是脚也挪不动了，头也转不动。接着她看到了巷子深处从烟雾中走出来两个……人？

不，不是的，等那俩走近，柳萋萋才惊恐的发现，这尼玛不是黑白无常吗？

柳萋萋瞳孔放大，想张嘴尖叫，结果那恐怖如斯的黑无常就直接一团“抹布”塞进了她的嘴里。柳萋萋惊了，这才想起来她还可以逃，但是那黑无常跟知道她内心的想法一样，大手往她肩膀上一拍，得了，浑身僵硬，连手都抬不动。

“呜呜呜！”我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柳萋萋闭上眼睛，酝酿了几秒，再睁开，是白无常那放大的惨白的脸，差点把柳萋萋给吓背过气。

“咳咳，”白无常煞有其事的咳嗽了一声，然后道，“小妹妹你别怕，我们不是来勾你魂的。”

“？？？”

“别跟她废话，”黑无常打断了白无常的话，将他挤到一边，严肃着脸对柳萋萋道，

“我们这有个活，干不干？”

柳萋萋想了想，眨巴眨巴眼睛，意思是不愿意，傻啊她，黑白无常的活能是什么活？用脚趾头想想都不能答应。

“啧，”黑无常略有些不悦，“这么跟你说吧，你也没几天活的了，确定不接？”

“……”柳萋萋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黑无常这时拿掉了塞在她嘴里的那块破抹布，继续对她说：

“你也别太紧张，不是什么坏事。你不是也没几天可活的了，我们是来给你续命的。”

“是的是的，千真万确。”白无常连忙应附。

柳萋萋听得云里雾里，差点翻白眼，这俩无常是认真的？

“我可以讲话吗？”柳萋萋试探性地问道。

“你说。”黑无常回答。

柳萋萋思索了一下，才询问：

“你们是认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