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都时不时望向这边的方家人。
不是说这方家小幺是傻子么,怎么这做起饭来这般能耐?
众人咽着疯狂分泌的口水,就着肉香味,越发艰难地吃起干粮。
说到方家人这边,众人眼神中也是透露着惊疑不定。
这才多久啊,奚云就已经变了个心性,似乎都没有先前那么蛮横傻气了,毕竟瞧这行云流水做饭的架势,便是装也装不出来的。
虎子和甜丫年纪还小,逃荒一路上根本嚼不动石头似的饼子,肚子里又饿得慌,此时忽然闻到肉香味,不但没有饿意上涌,反而脸色青白着,吐出一小口酸水,蔫哒哒地就身形一软。
“虎子?”
“甜丫?”
方家人齐齐惊呼,曲氏和刘氏各自抱住自家昏迷的孩子,满眼慌乱不安。
两边都躁动起来。
可眼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便是想要寻个大夫都没有门路,孩子还小又耽搁不得。
曲氏和刘氏心疼的直掉眼泪,为这苦命的孩子和命苦的自个儿。
就在这时,石坡村有人大声道:“大山,快,把那香炉里的香灰倒出来给孩子吃下,这香灰包治百病呢?”
方大山尚在犹豫,方文复却已正色道:“老针叔,香灰之说本就是无稽之谈,信不得。”
那出主意的老针叔拍着大腿,“嗐,这不是没办法了么,试试总还是条路,我跟你们说,我娘当初......”
这边的奚云可算是松了口气:至少三哥不是死读书的人,还知道学以致用就很好。
卫厌端着手中肉汤泡馍,在抬眼的时候眼神顿了顿,身旁位子空空,转头就瞧见奚云走去方家人那边的背影。
奚云站定,“大哥让开,我瞧瞧孩子。”
方大山对上奚云坚定的眼神,不知怎得就挪开了步子,目视着奚云俯下身去,很是似模似样地拨弄着孩子眼皮,摸过手腕像是在诊脉,最后还按着孩子的肚子。
先是虎子,再是甜丫,症状都一样。
奚云抬眼,“大嫂二嫂,从村里出来这一路上,两个孩子都吃了什么?”
曲氏吧嗒吧嗒掉着眼泪,“还能吃什么呢,咱们吃啥孩子吃啥,这年头,有口吃得就不错了。”
那边的刘氏也苦着脸点头。
果然如此。
奚云搓了搓手,开始给孩子**胃部,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