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
“没什么最好,”柳韫屿也不多说,拍一下安芜的肩头,“赶紧起来,好好收拾一下。”
“干嘛?”安芜警惕地翻起身。
“放心,不是让你去相亲,”柳韫屿说:“你梁阿姨说,咱们两家好久不见了,今天晚上咱们两家出去吃顿饭,聚一聚。”
“江朔也去?”安芜惊讶,声音提高了半拍。
“当然去啊,都说是咱们两家人,怎么可能不叫江朔一起?快起来收拾收拾。”
安芜呆滞片刻,随后疲惫地倒在床上,像一尾无骨的鱼。
半晌后,安芜才勉强接受又要和江朔见面,且双方家长都在的事实。
在柳韫屿的催促下,安芜换了身初春的娃娃领衬衣,外搭一件白色牛仔外套,下身是黑色紧身牛仔裤,弹性十足的布料将她的腿型描摹,纤细修长。
安芜不喜欢扎头发,不单因为勒的头皮疼,不舒服,还因为每次拆发圈,总会不小心连带着拽下几根无辜的头发。
她心疼。
所以她经常用一个蛇形的簪子,给长发盘一个发髻后,做固定。
但这种方法固定方法极保持时间不长,头发很容易散。
所以她换了金属框风格的鲨鱼夹,简单将头发在脑后松散地挽起固定。
安正出去给车加油,他不上班许久,家里的车都放没油了。
原本安正说,车他不开了,给安芜开。
安芜挺高兴自己有车,结果得知这车一公里油费就得一块钱,加上车险,维修,七七八八下来,还不如打车划算,安芜便不想开家里这辆车了。
吃饭的地方在“逐鹿中原”。
母女俩收拾好,在小区门口等安正。
没多会儿,安正开着车到了。
母女俩上车。
抠门如安芜,她禁不住抱怨:“这一来一回,油费就得大几十。”
“代步而已,又不是天天开,”柳韫屿说:“你梁阿姨本来说让江朔来接我们,但江朔有晚班,估计下班要八点了。”
安正也说:“多年老朋友,老邻居没见了,一起吃顿饭,计较那么多做什么?你和江朔还是同学,当年你们可没少一起给我们惹麻烦,怎么见个朋友还嫌东嫌西?”
安芜最怕提到当年的事,于是选择闭口不言。
一家人到“逐鹿中原”时,才七点。
梁烟鹂已经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