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顶多给爸妈一顿狠骂。”

盛怀宣掐熄烟头，指尖不小心被烫了下，白黎从一寸之隔的眸光里看到他神色寥落，盛怀宣经过她身侧时淡然启音，“走。”

一路上，盛怀宣几乎没开口。

他平日里总是慵懒桀骜的姿态，白黎很少见到他这般模样，他在车里点了根烟，左手手肘支于车窗外，一道道迎风摆动的烟雾衬出几分孱弱，白黎端详他轮廓深邃的脸，也没再说话。

来到位于南车路的别墅区，这儿住着的据说都是早前从军区大院搬出来的人，白黎跟随盛怀宣进入园子，别墅装修继承老一辈的精神，富有古色古香之味，盛怀宣走到客厅内，李嘉仪低头看着报纸，还未抬头便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妈。”

白黎望向四侧，背靠组合沙发的是一套全实木书架，正中央是一把长约一米的军刀，刀鞘擦拭的光可鉴人，整个布局给人以严肃而庄严的感觉，委实有几分压抑。

李嘉仪放下报纸，头条版面朝上，盛怀宣不用看都知道内容。

“你这死孩子！”李嘉仪恨他不争气，通常骂人的话就只有这么一句。

“三少来了，”吴妈正好从客厅经过，“老爷吩咐让您一到这儿便上去。”

“知道了。”盛怀宣轻拉了下白黎的手，“你先陪我妈，我去去就来。”

他唇角抿成一线，看不出丝毫喜怒，整张脸安静的宛如一幅平面图，方才白黎所见的落寞竟是一点点都找不到了。

盛怀宣走上二楼，李嘉仪亲昵地拉过白黎的手，“快坐。”

见她目光犹盯在楼梯转角，李嘉仪不由轻拍白黎手背，“放心没事的，顶多挨几下嘴，他脸皮子厚那还不是比吃饭都要寻常的事么？”

“妈，爸肯定很生气吧？”

李嘉仪似乎并不想在此事上深谈，毕竟是盛怀宣的错，她随手指指那份报纸，“小黎，你在咖啡厅那番话说得好极了，对付外面那种无名无分的女人就得镇得住她们，怀宣也是糊涂，但总算有你我也放心了。”

李嘉仪将此事轻言带过，聪明如白黎，自然知道这个话题该结束了。

盛怀宣下来时，神色微变，盛泽沅铁青着脸坐到餐桌前，李嘉仪不断往白黎和盛怀宣碗里夹菜，客厅内气氛一时沉闷的仿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