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解不了你身上的毒,你以为,你还能活得过三天?”
“这毒你会解?”
花写意耸耸肩,无奈地摊手:“这么说吧,我在古籍之上见过解毒之方,但是药引可遇不可求,也不知道是否真有效。所以,一成把握都没有。”
宫锦行眸子一黯,似乎有火焰挣扎着熄灭,勉强扯了扯唇角:“那剩下半天呢?”
“当然是跑路,难不成留下来陪葬?”
宫锦行眸光从她的脸上冷冷地扫过,身子前倾,压低声音一字一顿:“你敢以下犯上,羞辱本王,你以为,本王能让你活着离开摄政王府?”
花写意一噎,不该一时得意,实话实说的。想装可怜,可是他脸上那枚鲜活的胭脂唇印又实在令人忍俊不禁,因此一脸的皮笑肉不笑。
“事有轻重缓急不是?我就想着让你赶紧清醒过来,否则咱俩都要被活埋了。您不会过河拆桥吧?”
然后又小声嘟哝:“再说了,我这是奉旨行事,那个老妖婆准了两巴掌的,又没多打。”
宫锦行冷哼:“本王的腰呢?也是奉旨行事?”
花写意只觉得脖颈处都阴风阵阵,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脖子。感情,这厮早就有了知觉六识,不过是机体还未完全恢复。
花写意勉强嘴硬道:“咱们两人勉强算是夫妻吧,都一口棺材睡过了。两口子之间,打情骂俏而已,不必当真吧?”
“依你之言,本王若是责罚于你,断你手足,也是打情骂俏了?”
花写意将脑袋摇得就像拨浪鼓:“千万别啊,你想,咱俩现在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身上的毒可全靠我来解了。即便解不了,三天之后,我要给你陪葬啊,缺胳膊少腿的,睡在你旁边,多瘆得慌。”
宫锦行靠在椅背之上,嫌弃地闭上了眸子:“陪葬,你也配?”
粪坑上搭帐篷,摆什么臭架子?
花写意眼珠咕噜噜地转了一圈,心头一喜:“不配,当然不配。为了避免我高攀,我觉得,不如这样,我给你解毒药方,你放我自由,咱们各取所需,谁也不亏。至于这药引,你能不能找到,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宫锦行撩起眼皮,清冷地扫了她一眼,重新合拢了眸子。
“不必等三日之后,本王现在就可以命人引开府外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