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望向齐豫。

原本还在叫嚣的齐豫霎时不敢再吭声。

“是时候了，上画舫吧。”安子舟淡淡开口，语气听不出异样。

他这般无动于衷，定是将齐豫的话当作混账玩笑话了。

见安子舟没放在心上，向柚溪心中喜忧参半，说不出是庆幸还是失望。

登船时，向柚溪被一道华美精致的蓝色身影拦住。

向锦绣厌恶的看着她：“你怎么来了？”

“我……”向柚溪吞吞吐吐说不出口。

身后的齐豫忽然捧腹大笑：“哎，丑女，你和向锦绣真是亲戚吗？你们两这对比也太惨烈了吧哈哈哈……”

向柚溪身子瞬间僵直，不敢去看安子舟的表情。

见她一声不吭，齐豫愈发得意。

“都说绿叶衬鲜花，我看你连绿叶都算不上，顶多是块黑乎乎的牛粪！”

向柚溪脸色白了又红。

她紧紧攥着拳，就在这时，苏夫子的话在她脑中闪过。

她猛然抬头看向齐豫：“夫子曾说，佛观自心，看别人是什么，你自己便是什么！”

“你，你……”

未料到她会还嘴，齐豫半晌挤不出一句整话。

安子舟清冷的嗓音响起：“若我是你，羞愧的转身即走，绝不多说一句。”

齐豫难以置信的盯着安子舟，不明白他为何偏袒向柚溪。

但安子舟没再理他，他朝向柚溪递出帕子。

“擦擦，雅集要开始了。”

向柚溪下意识接过，惊觉自己不知不觉中竟流下泪来。

柔软的帕子触及面部那刻，安子舟身上独有的草木香充盈着向柚溪鼻腔，也蔓延至心间。

上了画舫，安子舟带着齐豫去找同窗。

向柚溪独自一人呆在角落中。

雅集进行到半途。

向锦绣忽然走到向柚溪身旁低语：“我的凤尾琴落在船尾，你去替我取来。”

眼看下一场就是琴比，向柚溪并未多想，忙跑去后方替她拿琴。

就在翻找之际，背后猛然伸出一双手，狠狠将她推下船尾。

向柚溪瘦小的身子直直坠入江中！

被刺骨江水淹没那刻，向柚溪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

幸而她自小在乡野长大，尚懂几分水性。

向柚溪拼尽全力爬上船尾，站在船尾的人，却是齐豫。

齐豫眼中一片兵荒马乱：“我正要去叫人的！”

向柚溪大口喘着气，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