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赵延揩了揩他的眼角，他那种清秀的面部这时染上了一些激情的红晕，他开口说道：“啊，没有，我只是心里有些痛苦罢了。”

“哈，你这一个成功人士，赵延。”费月笑说。

赵延摇摇头道：“唉，费月，我又想起大学的时候，你那么冷冰冰的，各人都无法接近你的样子；既然不能接近，心里有了落差，很多男生都偷偷讲你的坏话，甚至我也拌了两嘴呢，现在想起来，真是抱歉啊！”

“你这样心思柔腻的男人，又要动了感情么，再说那都是旧事情，也没有什么好翻论的了——”

两人走在这浓青草绿，洁净整洁的墓地上，见一座座小小的石碑，默默地在那里立着，像是小孩子的头颅，一个个从深地中弹出头似的……

两人周周转转，终于走到了一个地势比较高的地方，在这里是费安的坟墓。她大抵是费月上大学的时候死去的，也正是她被男人骗了以后，精神仿佛收到了伤害，整天躲在房间里，只是一日三餐才可以见到她进食的影子。

也并不知道她得了怎样厉害的病魔，只是某一天在学校里的费月听到她死去的消息，那时候，她还没有从那夜的阴影中走出来，又收到了这个亟命的消息，她料理完了母亲的后事，便总跑到M市的江边游荡，可以说是差一点便纵深一跳的。

但是她全部支撑了起来，原因她并不明白的，只是那个评委说她的画中有一种热力，她就有些明白自己是如何在这种打击下活下来的原因了。

她的生命力，从来也比别人坚强的。

她带着赵延行走着，周围的阴树染了半片细细的影子，投在她母亲的坟墓上，她忽而见到那坟墓的供台下有一朵纤细的菊花，周边也是实实在在被人清扫过的样子。

费月见到这种场面，便十分疑惑起来了，因为她的母亲亲近的只有她这一个女儿，她的本家，都因为她那时候跟他父亲私奔的关系而断绝来往了。

再者，她的母亲最喜欢菊花她是知道的，特别是雏菊，眼前这朵杆子枯焦，但是花瓣还并不算枯萎的雏菊，也并不知道是谁送过来的。

这个人一定与她的母亲很熟悉吧，她这样一想，便忽而想到了那个暴戾的男人，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