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生惯养,如何能在大狱里待满十天!”
“娘娘,请恕挽朝冒犯,”纪挽朝仍是不紧不慢的帮陆聿怀拆着面前的扇贝,“将军不是说自小在军营长大,战场冲锋陷阵,怎么如今,竟成了娇生惯养了?”
皇后一噎,心里暗暗懊恼那个不争气又爱显摆的堂妹。
陆聿怀一口吃下扇贝,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今次犯在我手里,不过将将十日牢狱,日后继续这般——”
他话尾断在这里,就瞧见远处小道匆匆忙忙的跑来一个小太监。
“皇上,娘娘不好了!”
他扑通一声跪伏在地,整个人抖得如同筛糠,“如霜群主,在牢里自缢而亡了!”
纪挽朝拆扇贝的动作一顿,陆聿怀轻轻蹙了蹙眉。
“什么!”皇帝拍案而起,一侧的皇后脸色青白,半晌没能回神。
御花园瞬间炸开了锅,一堆人压低了嗓音,面色惊慌的议论纷纷。
一场寿宴不欢而散,陆聿怀要去官府,临走前,他伸手勾了勾纪挽朝小指,“万事有我。”
纪挽朝垂眸应着,乖顺的自己回了府,她借口头疼要休息,刚锁上门就瞧见书案上压了一张纸,她指甲往茶水中一浸,沾湿着往纸条上一抹。
有奸细,危。
从慕如霜回京,事情便开始脱离她的预料,似乎暗中有一个推手,在操纵着走向。
她心思一转,换了衣服便匆匆出门。
京城大狱——
“……已经去招月先生了,是,正是那个京城第一仵作……已有好些日子不见了,原以为她归隐了……意外之喜……”
陆聿怀一边检验着慕如霜身上的伤口,一边断断续续听着府尹在外面的对话。
陆翎悄声在旁询问,“主子,这……又是那个夜阁?”
陆聿怀淡淡的挑了挑眉,“等仵作来了再说。”
“月先生来了!”
门口一叠声吆喝,似乎极为惊喜,陆聿怀微微侧身,目光仍是在停在慕如霜伤口上。
直到闻到一股熟悉的玫瑰香气,他眉毛一挑,下意识往那个月先生身上看去。
那是一个长相极为普通的男子,穿着月白长衫,瞧着儒雅知礼,只是那双眼睛,瞧人眼底带着水汽。
他匆匆对陆聿怀行了一礼,便带上手套,开始检查尸体。
一炷香的功夫,他便皱眉停了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