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起后,细致的往口中喂着水。
但秦珩意识昏迷,根本张不开嘴,被连呛了好几回。
温颜边替他擦拭着唇角的水渍,边欣赏着他精致的眉眼,忍不住感慨道:“你说你也算是个读书人,怎么好死不如赖活着的道理也不懂?还不如先假装从了我,然后再密谋离开,至少也能少吃点皮肉——”
剩余的话还没出口,她就对上了双阴沉沉的眸子。
温颜一时间不知是站是坐,只能讪讪的强笑着,“你……你没事了吧?”
“你要我从了你?”秦珩嗓音虚弱,但却听得出内里咬牙切齿的味道。
“我说的是假装……假装,你现在身上有伤,别激动。”温颜被对方的眼神骇的直咽唾沫,只得转身慢吞吞的开口道:“你放心,既然你不愿那我不会再强迫你,等你伤好后我就去官府帮你销了奴籍放你离开,权当是全了这两年的情分。”
秦珩闻言,眸色渐深,“你会放我离开?”
还要帮他销掉奴籍?
这天下会有这么好的事情吗?
他这身上的春药和伤口无一不是与这女人有关,更别说那些陈年旧伤。
若非他家中失势,又遭人迫害贬为奴籍,他又怎么会被当成货物贩卖?更不可能被困在这温家足足两年!
温颜也是想到了之前原身的荒唐,只得咳嗽了两声缓解尴尬,“我如今为一家之主,说出的话自然不会反悔,更何况你我二人本就不是情投意合,我答应送你离开就定会做到。”
正说着的功夫,她解下脖颈上的玉坠放到他的面前。
这一举动让秦珩骤然瞳孔紧缩。
那是他母亲的遗物,更是秦家的传家宝。
他紧攥着被褥的手背青筋暴起,嗓音虚浮无力却透着几分阴沉,“温颜,你究竟是何用意?是想要拿我去抵债?还是又想要使计逼我就范?”
“我没什么用意,只是突然想明白了些事。”温颜看着床榻上病恹恹的人,慢条斯理的开口道:“你入赘温家两年都不肯与我有夫妻之实,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我硬逼着你也无趣还惹得厌烦,不如就做个顺水人情,权当是给我自己积德了。”
秦珩诧异,“你会有这么好心吗?”
“我自然没这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