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语气像是有些不悦,携卷着三分凉意和冷嘲:“你不想要回唯一了?”
宁悄身体一震,回过身脱口问出:“你怎么知道?”
傅时遇想要唯一为他的女儿做骨髓移植,这件事应该很少有人知道,更何况是傅良洲呢,他怎么会关心傅时遇的家事。
傅良洲勾唇,却不见笑意。
“宁悄。”
他念着她的名字,语速十分缓慢,听在人耳朵里,倒是生出一种别样的情愫。
傅良洲说:“傅时遇是什么人,傅家又是什么地方,你应该比我清楚。”
他又吸了一口烟,深邃眸光紧锁着她:“现在,除了我没人能帮你。”
宁悄垂在身侧的双手倏然握紧,理智告诉她不应该和傅良洲纠缠,可情感上……傅良洲说穿了她的心事,傅家和傅时遇不可能理会唯一的死活,她已经走投无路,可若是眼前的男人愿意出手……
宁悄的声音还有些哑,她艰难的开口:“傅先生,你愿意帮我?”
傅良洲将手里的打火机扔在茶几上,脆响在室内震了震。
他眼眸危险的眯着,嗓音沉沉又布满诱惑:“你求我,我就帮你。”
宁悄看着傅良洲的眼睛,他深邃的眸光透着认真,说出这句话时,不见分毫戏谑。
在他面前,宁悄好似一个毫无秘密的人,挣扎都写在了脸上。
傅良洲倒是有十足的耐心,也像是一早就捏准了她的心思。
他动作缓慢的又点了一支烟,整个人都透着高不可攀的矜贵。
宁悄和他相比,似乎过于狼狈。
宁悄垂眸,出神的看着男人的西裤裤脚。
她心里在衡量自己的价值,究竟有什么地方,够的上傅良洲出手相助的价值。
客房里有一个小巧的古董吊钟,滴滴答答的响着,直到‘铛——’的一声,它敲响了九点整,宁悄才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抬起头看向他,澄澈的瞳仁闪着坚定的光:“傅先生,我求你帮我……”
“宁悄,求人要有诚意。”沙哑而又过分柔软的声音,被傅良洲淡声打断。
他沉沉的语气,带了两分不满,似乎觉得她过于敷衍。
宁悄眼角发红,深吸了一口气,眼前浮现了梦里的情景,她的唯一……
宁悄咬着唇,抬步朝傅良洲走过去,接着毫不犹豫跪在了他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