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灭妻了。”

“何以见得？”柳孝和似乎对这个故事的结局有些好奇，不动声色追问了一句，同时视线看向程子衿。

程子衿确定对方绝对不会想到自己的身份，所以坦然迎上对方的目光。

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感觉对方的眼眸有电流一样，极快地传进了自己身体。那双眸沉稳平静，仿佛大海，深邃无比，黑白分明，仿佛能看透人心一般。

她敛住心神，道：“兄台想必没听之前的桥段，这家母子并没有看上这丑妻，只是觉得这丑妻的家庭地位算是门当户对而已，而这个宠妾就不一样了，是这个男子看上的，喜欢的，以后如果这男子更风光了，地位更高了，自然可以随心所欲，扶正自己喜欢的，弄走自己厌恶的……”

柳孝和安静地听完，垂眸端起茶盏轻啜一口，淡淡道：“不过是说书而已，公子未免太过投入。”

显然，他听到了刚才程子衿高喊那句话了。

“兄台有所不知，很多故事可能也是来源现实生活，没准儿这高墙之内的世家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呢……”程子衿眼角微微一挑，朝柳孝和笑笑。

笑话，什么投入，自己就身在其中好不好？渣男难道没有找到他自己的影子？

柳孝和端着茶盏，那双勾人的眸子不由又看了程子衿一眼，那微微荡漾的波光如大海般深邃。

程子衿尽管不愿意，却不得不承认，这渣男的确是太好看了，能让人失魂的那种好看，君子如玉，说的就是他这种吧。那眉眼如星辰，那唇色如粉色的桃花，闪动着有人的光泽——

“咳咳……”旁边蔷薇不高不低地咳嗽了几声，她发现自家夫人竟然盯着世子爷看，看一眼也就罢了，还是目不转睛的那种，要命了，可别现在犯了以前的毛病啊。

程子衿一下回神了，略尴尬地笑笑，忽而对柳孝和道：“冒昧地问一下，兄台可是有寒症？”

本来被一个男人盯着，柳孝和神色已经沉了下来，可听对方忽然说到寒症，他喝茶的动作一顿，眸子转过去，道：“何以见得？”

“我观兄台唇色，正常的情况下，颜色应该会再深一些，而不是隐隐泛白。若可以，请兄台递过手来。”

程子衿含笑示意对方将手放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