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子,会做南地那边当下时兴的糕点,顾姑娘请了相熟的几位姑娘过府一块儿吃糕,您在府中养了许久,若是能吹得风,不妨也过去与她们说说话。”
云濯侧过头来:“顾府?”
不就是礼部尚书顾大人府上?那想必卢清竹也会在。
她起身拍了拍手上先前吃完糕点还没有来得及擦的碎屑,道:“也好,正好我还想请教一下阿绮那副梅花图要怎么绣呢。”
想到顾绮如,她眸子暗了暗。
前世她与顾绮如算得上是至交。可是在她嫁给裴宴之后,与她的来往便少了许多。因为裴宴说,她如今是端王妃了,而顾绮如也嫁了锦衣卫指挥使燕昀,实在不宜深交。
可后来她在府中被宁氏为难,为她出头的却还是顾绮如。她当然知道,只要她低头,她们就能重修旧好。只是那时候她已经堪破裴宴意欲谋取皇权的狼子野心,又怎么敢将顾绮如扯入端王府这个泥潭。
前世的阿绮,若是知道她死了,想必会很难过吧。
红袖听了,将托盘上的檀木盒打开,对她道:“姑娘既要出门,正好可以戴这一对明月珰。方才老爷命人送来的。”
云濯“嗯”了一声:“那便听你的,你眼光一向好。”这样说着,她的心思却是又转到了别处。
平心而论,云桓待她虽不亲厚,甚至在她十二岁之前对她一直不闻不问,算不上是一个好父亲。可他后来为她所做的一切,也是煞费苦心。他为她遮掩出身,令京都中无人再敢非议她的身世;又为她延请名师,使她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大家闺秀;就连她平日吃穿用度,也关照了下人要十分精细。
虽然他的目的,仅仅是想用她的亲事换云家一个更光明的前程。
想到这里,云濯有些头疼。她前世便是因着这件事,才迫不及待筹谋一切想要嫁给裴宴,而今自然也不可能为云家牺牲自己的亲事。可她确实该报答云桓。
红袖不知她心中所想,只认真为她挽髻,然后是描眉,末了,又问:“姑娘要换哪件衣裳?”
云濯一边抹口脂,一边道:“选件红的就行。”
说着,她又想起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