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姜凡过来的时候，江知暖才装作漫不经心的问起。

“我看到新闻了，杨家和陆家不合作了吗？”

只是定定的看着她，淡淡嗯了一声。

这些天他一直守在江知暖身边，也知道她心里存着什么心思。

若是她真的放不下仇恨，那自己便替她报仇了又能如何，总好过她一直这样记挂着，治病也治的不安心。

姜凡一直觉得他挺理智的，可是现在看来，碰上江知暖的事，他还真有做昏君的潜质。

只是心里依旧是有隐隐的愧疚，毕竟他是真的感激陆漫文那时候给自己的帮助。

总要辜负一个的，他自私，现在只想和江知暖恢复关系。

这样想着，他突然觉得两个人这样藏着掖着没什么意思，于是对她说。

“你想报仇？”

谁知一听这话，江知暖的神情顿时冷下来。

“你要阻止我？”

姜凡急忙开口：“没有，我想说，我会帮你。”

江知暖的动作一顿，语气缓了下来。

“不需要。”

“可是凭你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对姚悦怎么样。”

“那也与你无关。”

姜凡有些急躁：“小意毕竟也是我的女儿……”

话还没说话，就触及到江知暖冰冷的视线。

“小意她，没有父亲。”

一字一句，缓慢清晰，却也带着冷意。

这不是江知暖第一次说这种话了，可每次听到她说，姜凡还是觉得一阵气闷。

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说什么都太过于轻描淡写。

不过也是，自己跟小意并没有相处过，想起小意已经死了的这件事时尚且还有些透不过气了，更别说江知暖了。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怎么好，江知暖神情缓和下来。

她并没有和姜凡有和平共处的打算，但是这段时间，他确实给自己不少照顾。

若是没有姜凡，估计自己已经死了。

“姜凡，我欠你的，我知道，可是你又何尝不是欠我的？”

姜凡话语有些苦涩：“我知道，在你回来后，我对你有诸多，不好。”

最后不好两个字说的极为艰涩，在舌尖上转了几个弯，才用了这样一个不轻不重的词。

不过江知暖却是明白他的意思，因为在他心里，自己依旧是背叛在先，所以就算是不好，也是自己先对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