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手法,将裙幅上的紫丁香勾勒得栩栩如生。
“这蜀锦可是刚得的,这衣裳也是库房里头独一件儿的……”掌柜压低了声线附在季昭月耳际。
季昭月也是瞧得征了征,当即便想敲定要了这一身。
“掌柜您这般藏私便有些许不大道义了呀。”
身后传来一道熟稔声线,季昭月微蹙黛眉循声望去。
皇宫。
沈苍越换上一袭常服匆匆来至上书房。皇帝早已在里头候着。
“臣见过皇上。”沈苍越终躬身见礼,眉眼低垂。
他如今只盼着今儿能早些回府,方才管事扬言他要赶着入宫时,他瞧见季昭月眼底一掠而过的失望,下意识地心下便有些不忍。
若非今儿是皇帝召见,他定是要将事儿推上一推,尽量陪季昭月一同上街。
“赐坐吧。”
皇帝将左右屏退,一时间上书房只余下他与沈苍越二人。
“今儿朕唤你来,有一事得亲口知会你才是。”
沈苍越忙道,“皇上但请吩咐。”
皇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道,“你与季家女成婚也近半月,你二人处得如何?”
沈苍越应付道,“昭月她知书达理、秉性纯良,是为数不多的良善之人……臣还未谢过昔日皇上赐婚。”又是起身一拜。
皇帝不解,“可朕先前怎的听坊间传闻,季家女肖父,张扬跋扈,易躁易怒。”
沈苍越眉心一跳,心下暗忖皇帝今儿只怕是意在季家。
“坊间传闻多有假象,臣前些日与昭月回了一趟季家,将军夫人温良得体,将军虽脾性躁怒耿直了些,却也并非奸恶之人。”
今儿皇帝有此一问,反倒是让他能理解昔日季昭月为何要向他寻求庇护。
他从前只晓得皇帝对季家多有芥蒂,却不曾想这芥蒂竟是这般深。
皇帝轻叹一声,目光灼灼,好似能将人瞬间看穿一般。
“沈爱卿,你年纪与奕儿相仿,又机敏聪慧、行事雷厉风行,朕欣赏你,也器重你。如今季家女在你府上,朕希望你能替朕多加留意季家动静,若有要事及时向朕禀报。”
“朕与你单独待在一块时,总有种你也是朕皇儿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