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道的,奴婢只认死理,若不是受司空华年的威胁,师傅又怎么能选择与之同流合污,将一向与我们交好的南阳国灭国。师傅这一生干净温柔,却因为他背负了世人千千万万的骂名。”
我依然在劝她,只有我知道,我的话有多么的愚蠢,“据我所知,南阳国似乎早就对盟约不满,这几年来,父王年迈,国力衰微,他们早就蠢蠢欲动。所以,不论是我们先动手,还是他们先动手,我们两国迟早是要在战场上相见的。”
“世人只看表象。”
是啊,世人哪里知晓两国之间的那些腌臜事?
我道:“难道你忘了恒止是怎么死的了?”
她声音哽咽,散落的泪滴里是抹不去的恨意,“奴婢不敢忘,更不能忘。”
“既然如此,你们又何必以卵击石,自讨苦吃。”
“纵使刺杀之路艰难,我们总要奋力一搏。”
她看着我,眼神坚定。
“你……”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外就传来了汀娘的声音,“太子殿下,您今夜怎么来了?”
我立即走到窗户边,将窗户打开,低声道:“快走!”
“公主殿下保重。”只见湘娘从窗户一跃而出,再不见踪影。
司空华年进来时,我已经又跳进了浴桶。隔着屏风我对他说:“太子殿下,臣妾在沐浴,您且稍等片刻。”
我看着他坐在了椅子上,这才赶紧将刚脱了的衣服又穿上,我过去行礼,道:“太子殿下今夜怎么有空过来?”
他看着我,声音高傲:“本宫是太子,自然是想来便来,想走就走。”
我笑:“太子殿下说的是,您是这东宫太子,自然是有翻云覆雨的本事。”
他轻哼一声,道:“明日便是华庭的生辰,本宫要你陪我去。”
“哦?”我坐在了他的腿上,伸手挑起了他的下巴,我看着他的眼睛,“太子殿下不是不让臣妾出宫吗?”
他笑:“本宫又改变主意了,不行吗?”
他的手正抚在我的腰间,我轻轻抓住了他的手,道:“臣妾都听殿下的!”
他四处张望,“本宫怎么不见秋风?”
我从他的怀中起来,道:“臣妾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太子殿下是想要见他,臣妾这就遣人去请他。”
他摆手道:“不必了。”
“那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