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不停,酒水一杯杯入肚,她觉得自己醉了,可大脑却又异常清醒。
“小姐?”说话的人小心翼翼,见江幕没反应,暗暗示意让人抬她起来。
“江宁。”
“小姐?”被换作江宁的人闻言,立刻叫人住了手。
“去找一个木匠回来。”江幕说完,又是仰头一口饮尽杯中酒,倒酒的间隙,嘴里便开始小声哼着,像是一首不知名的曲子。
豪迈,又不失委婉。
尚未哼完,又开始继续喝,唇舌间渐渐变得苦涩,可她像是浑然味觉。
“小姐要木匠做什么?”
江幕抬起头,不答反问,“好听?”
江宁已经急的一身汗,却只能顺着江幕说道,“好听……”
江幕得到肯定,盯着手中的瓷杯,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回府。”
……
白竹走的那日,我去了酒楼,喝的烂醉。
那是第一次,我毫不顾礼节地,那么肆意……
我告诫自己,那会是最后一次。
后来,我找人照着记忆里的样子制了把和苏画一样的七弦琴。我开始把自己关在院子里,重复着那首残曲,白竹教苏画的那首残曲……我安慰自己,我比苏画弹得好听。
再见到白竹,是在一次宫宴上……
那是我第一次见他穿华服,我跟着父亲从他身边擦肩而过,他像是已经忘了我是谁,连声招呼都没打。
我怕父亲起疑,自然不会主动打招呼。
我想我可能不够爱他,起码不能像苏画那样爱的奋不顾身……
“不是说要上去弹一曲吗?”
握着七弦琴的手紧了紧,我依旧是那抹得体的笑,“才艺不济。”
“什么曲子?”
我摇了摇头,脑子里全是苏画低眉弹琴的那幕,我知道我比不过她,在这点上。
再喜欢的曲子,也不会大胆的弹给最想弹给的那人吗……
“看到了吗?”
“谁?”
“那边那个?”说话间,阿然的下巴有意的朝一个方向指了指……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淡淡的勾了勾唇,随即便移开了视线。
白竹……
“他是今天的贵宾。”
“嗯。”
“这场宫宴,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