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像这次这般,直接越过她去铺子拿东西的,却是从未有过。
要么当真如谢文康自己所言,他在朝上有了压力,或是阻碍,急需托关系疏通打点。
要么,就是他已经懒得伪装,也已懒得再与她维持那表面夫妻的模样。
而不管是哪一种,对她自己虽然都没什么所谓,可若是牵扯到萧宁……
江婉瑜不愿再想,也更不敢想。
“夫人!”
约莫个把时辰后,待一切安置妥当,江婉瑜独自去了山行斋。
佟老头亲自在外头候着,见江婉瑜终于来了,不由顿时眼前一亮。
眼见江婉瑜从马车上下来,身后却再无别的身影,不由又有瞬间的失落。
“先进去再说吧。”
江婉瑜知晓他在看什么,也未多说,只是应了一声便自顾先进了铺子。
佟老头回神,也连忙跟了进去。
穿过大堂,又一路进了后院,上了后头的阁楼,佟老头这才引着江婉瑜到旁边近窗的位置坐下。
然后微微躬身,退了除去。
又过片刻,又引着一麻衣老者踏了进来。
“这阁楼原是打算用作招待贵宾的,后来东家……东家的长姐觉得有些背阴,就空置了下来,二位闲聊着,我去楼下替二位煮茶。”
佟老头交待了一句,便自己去了楼下院子里守着。
“见过夫人。”
佟老头离开后,麻衣老者正了正衣襟,正经见礼。
“若是没有记错,先生可是姓赵?”江婉瑜侧了侧身子,应了一句退到窗前示意老者入座。
“不敢。”赵管家应了一声,跟着坐下,道,“老朽原是王府里的管家,后来王爷开恩许老朽去庄子上养老,谁知……不提也罢,夫人若是不介意便唤我老赵头吧。”
“那我还唤你赵管家吧。”江婉瑜暗自思量了下道,“照赵管家所言,你是王府出事后才又回到王府的?”
“是。”赵管家应声,抬眼紧盯着江婉瑜,似想瞧出点什么一般。
“那与王爷可还有联系,可知王爷,还有我长姐,如今究竟是个什么境况?”江婉瑜试探道。
“夫人也不知道?”
赵管家苦笑,长叹着道:“老朽还以为夫人或是知道点什么,原还想着许是能向夫人打听一下,没想到……”
“自长姐离京后不久我便生了场大病,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