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年完工的光祝塔园林。塔的上半部分就是钟鼓楼啊，所以有鼓声也合理啊。

哦，钟鼓楼，可是那上面现在还有鼓？

原来的那面鼓当然不在了，但现在市里在搞文化名城建设，修缮了光祝塔，还做了宣传呢。那么在钟鼓楼添一面鼓也不稀奇的。

我开始把内衣裤重新穿好。她也伸长胳膊，从床边柜上抓回她的贴身衣物。

可是……她穿好了套头衬衣，露出头来说，可是那鼓怎么还有人敲？

有人敲？我重复了她的问题，然后望着窗外自语似的说，自然是不会有人敲，这么晚了怎么会有人敲？

我去喝了两杯水，回屋对她说，睡觉吧。

我们熄了所有的灯，闭上了眼睛。后半夜，我把枕头扯到身边，也就是我和她之间。这也是我这几个月的习惯之一，后半夜不枕枕头。她向外翻了一下身。

次日清早，她不在床上。睁眼前我隐约听到她擦客厅柜子的声音，出去后，见她坐在沙发脚踏上，佝偻着身体，手里抟握着抹布。不一会儿，动弹就出来找她了，身上的衣裤穿得歪歪扭扭，她就笑着过去帮他整理。早餐也是做好的，加上照到餐桌上的阳光，令人恍惚，很久都不曾有过这样的周末早晨了。动弹反复说以前的早餐，也就是我给他做的那些，其实特别不好吃。他挑起眉毛边晃头边摆手，批判得造做而又无邪。

喝光我那杯果汁后，我说我想出去走走。也许是家里一下子多了很多女声和童音，我的嗓音变得格外低沉含混。其时她正和动弹欢声笑语，停下来问我要去哪里。

随便走走。我说。

她看了我一会儿，说，对了，昨晚如果没人敲鼓，鼓怎么会响起来？还传这么远。

估计是鼓槌悬挂在旁边，被风吹动了撞到鼓面上吧。

可昨晚好像也没风，动弹睡觉前我特意在窗口站了很久，感觉根本没风，我都没关他的窗子。

我抽吸了一口气，说，风这东西，低处没有高处也会有点的。

反正要是昨晚那点风里鼓都会响，估计天天都会响。动弹，你听到过鼓声传过来吗？

动弹把脸贴在她胳膊上，摇头像是用她的袖子擦脸。随即动弹撩起眼睛问哪里有鼓，说他想敲。

我推了推面前的杯盘，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