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把眼睛给他是桑洛自愿的，可那丫头再贱也不可能自愿将命珠给你，把命珠给我吐出来！”

“你……”华碧气焰又下去了，吓得缩回南砚身后。

到她身体里就是她的了，何况这是南砚做主给她换的。

“一码归一码。”南砚还是挡在华碧身前：“本君说了，这是桑洛欠了碧儿的。”

棠湖气笑了，行吧，这俩真是绝配。

她一个小小的鲛人哪里敢管天宫太子，自然是回羽族，请羽后定夺。

“我这就去收拾桑洛的东西，让你眼不见为净。恭喜二位有情人终成眷属，再也没有多余的人站占着太子妃的位置了。”

棠湖转身出了门，直奔桑洛生前居住的宫殿。

南砚气息粗重起来，眼眸猩红看向岐黄老翁。

“你为什么不告诉本君？”

岐黄老翁叹息道：“太……桑洛苦苦哀求老身不要说，老身不忍违背将死之人最后的愿望，全了她的心意。就在取出命珠之前，她去找老身将眼睛取出来……”

三千年来，太子妃对太子的深爱，大家都看在眼里，她陪着这个时而冷酷时而暴躁的男人，好像仅仅是陪伴就无比满足。

而太子对太子妃的憎恶，大家也都知道，都说强扭的瓜不甜，可他这双老眼看着，倒觉得是当局者迷。

这段联姻没有个好的开始，时间长了这种不快没有消退反而累积起来，导致太子越发看不清自己的真心。

其实他们两个并不是没有感情基础，桑洛认识南砚的时间可比华碧要长。

那丫头小时候就是个讨喜的胖小团子，屁颠屁颠跟在南砚身后跑。

南砚想起换命珠前，桑洛古怪的沉默，那个时候她已经瞎了么？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她的身体……”

说到这里，他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桑洛说过的，她说她快死了，可他没信！

“若非如此，老身也不可能同意取出桑洛的眼睛给您。太子无需过于自责，她本就时日无多。”岐黄老翁看着南砚的眼，其实他何尝压力不大？

“没想到桑洛的身体已经如此虚弱。”华碧眼泛泪光，哽咽道：“早知道，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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