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生得这么妖孽。

皇帝不喜蔚禾的同时，又为她那遗传了自己的美貌，而产生了些微的虚荣和得意。

不由得，语气也稍稍缓和了些。

“金诚，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别让朕失望。”

蔚禾施施然行礼，僵硬的身子总算恢复了知觉。

皇帝摆了摆手，“行了，去给你母后请安吧。你们母女俩也许多年未见了，不用一直杵在朕这儿。”

“是。”

人离开后，皇帝仍觉得不可思议。

几年时间的外贬，竟真把那丫头的性子磨平了？

今儿倒是温顺乖巧，有点儿小时候的影子。

但是，再乖巧，也比不上她皇姐卿卿，生女儿，就该生卿卿那样的，活泼伶俐，又会哄人。

裴行在外候着，见蔚禾出来，立即迎上前。

“公主，还能站得住吗？”他低声询问，语气透着浓浓的关切。

蔚禾扬唇一笑，两只小手握住他一只大手，眨巴着双明亮澄澈的美眸，望着他，神神秘秘地说道。

“暖和吧？要是能多待了一会儿，就能让阿行更暖和了呢。”

裴行低头看了眼被握住的手，心中无比感动，一时间忘了男女有别的规矩。

宫人们个个低着头，未经允许，没人敢抬头。

是以，他们看不到蔚禾的动作。

有宽大的狐裘做遮挡，那些侍卫也看不清。

裴行也是肉体凡胎，也会怕冷。

他的手冻得像坨冰块，感受着公主那点暖意，却不敢贪多。

他回过神来后，立即抽出手。

“公主，宫中人多嘴杂，我们不可如此。”

蔚禾才不管那么多。

她只知道，方才阿行耗费内力为她御寒，她也想为他做点什么。

更何况，小时候他也是像这样为她取暖的呀。

为什么到了宫里，做什么事都得避讳呢。

或许，把这些人都杀光，就没那么多麻烦了吧。

她为裴行捂手的一幕，落入了不远处的莫离眼中。

他稍稍有些恍惚，回想以前护卫金诚公主的记忆，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蔚卿卿就在隔壁耳房等蔚禾出来，这会儿等到她，就直接热络地走了过去，言辞友善。

“金诚，你离宫这么多年，肯定不记得路了吧，我正好也要去母后那儿，天气怪冷的，有我带路，就不用劳烦那些宫人辛苦跑一趟了。”

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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