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

顾庭舟：“你也去睡一会。”

苏以橙：“我睡不着。”

简单四个字，但足够顾庭舟想象出苏以橙此时的模样。疲惫，紧绷，或许正窝在椅子上揉搓着自己的肩膀。他能感受到苏以橙的焦虑。

没有任何犹豫，顾庭舟拨通了视频请求，很慢才接起。

苏以橙出现在频幕里，意料之中的黑眼圈。粉嫩白皙的小脸肉眼可见地消瘦了。

他看着，心疼，却什么也没提，“想不想听我唱歌？”

顾庭舟抱起吉他，四指轻弹，乐声流畅而出。

一支歌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顾庭舟放下吉他，拿起手机走到阳台，直接席地而坐。

苏以橙嘴唇动动，却没有声音，全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像是被自己老公帅晕了。

顾庭舟笑起来，“现在的心情好点了没？放松了点吧。”

苏以橙鼻子一酸，没料到早被看穿了，点了点头。

“还记得我送你去的时候说了什么吗？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轻松应对就好了，万事有我呢。不管比赛接过如何都没有关系。”

苏以橙吸吸鼻子，连日来的压力转换成了喉咙间的酸涩，声调都变软了，“第一轮我拿到了第一名，有优先选择搭档的权利，我没有选陈怀文。”

顾庭舟：“嗯，我抱抱很乖。回来给你奖励。”

苏以橙破涕为笑，“我可以提前知道奖励的内容吗？”

“不可以。”顾庭舟无情地拒绝了，“不过现在可以提前给你一点点惊喜。”

手机摄像头调成后置的，被都市灯光映照得不算漆黑的夜空中陡然绽开了一朵朵绚烂的烟花，灿如星河，虽转瞬即逝，但那种冲击视网膜的美依然留存着，一朵坠落下一朵立马绽开。

半小时之后。

苏以橙：“顾庭舟，谢谢你。”

顾庭舟：“放轻松，就算比赛结果不理想也没有人会笑话你的，谁笑你我就揍谁。”

“哈哈，是，我老公可是堂堂顾氏的总裁啊，特厉害。”

苏以橙看着不远处睡着的姜云，眼里的温情猝然消退。

她不会输，毕竟好戏就快上演了。

苏以橙挂掉视频后也懒得再睡了，仰面躺倒再沙发上，感觉有点冷，却找不到自己的外套，索性爬起来去茶水间接杯热水。

深夜的茶水间依然灯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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