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我是不是快死了？”

玉娘反应过来：“傻丫头，那是葵水，你要成大姑娘啦，是不是有些痛？”

谷锦歌含泪点头。

痛啊。

为什么不让她再重生的早一点？

玉娘看见女儿落泪，一下就慌了，连忙放下油灯，用袖子去擦她脸上的眼泪。

她这个女儿虽然年纪还小，但一向活波开朗，好几年都不见她哭一次。

玉娘还以为她是担心来葵水会死才哭成这样，有些好笑的抱着谷锦歌安慰，轻轻拍着她的背，“每个姑娘长大了都来葵水的，不会死的，阿锦不要怕……”

谷锦歌含泪点头。

她不能告诉阿娘这血是怎么来的，只能用这个理由来搪塞。

玉娘拿了一卷白布给她，教她怎么用，交代来葵水的时候不能碰冷水，不能吃辛辣，摸了摸她的额头安抚，然后说：“傻姑娘这事没什么可哭的，你先换身衣物，阿娘去给你煮碗红糖水来，喝了就不疼了。”

谷锦歌哑声说：“好。”

玉娘前脚刚出去，李芸后脚就来了，叉腰站在门口怒骂道：“谷锦歌你又发什么病？大半夜的吵吵闹闹，你自己不睡就吵得我们都不能睡吗？”

谷锦歌正满腔怒气，冷声道：“不想睡就滚！”

这是她姑姑的女儿李芸，生父好赌成性，家里过不下去了，来谷家一住就是四五年，偏偏还不是什么消停的性子，成天的挑事，抢吃食抢衣物，直接就把自己当成了这个家的主人，还觉得玉娘偏心自己的女儿，经常在家里闹事，搅得鸡犬不宁。

“你吼什么吼？是祖母让我来看你这屋发生了什么事！又不是我想来的！”

李芸推开门，对上谷锦歌冷冽的目光，顿时脸色猛地一白，忽然不敢在上前挑事，灰溜溜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一定是天忒黑，看错了。

刚才谷锦歌的眼神，简直像是要杀了她一样。

真是太可怕了。

上辈子，谷锦歌惨遭人破了身子，就是李芸第一个发现，立马就把一家子人和街坊四邻全部喊来对着她破口大骂，要把她赶出谷家。

祖母第二天就说为了谷家的脸面，要把谷锦歌嫁给顾家那个半死不活的病秧子五少爷冲喜，结果谷锦歌嫁过去当天，顾琦就死了，顾夫人说谷锦歌克死了她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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