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压抑着颤抖，倔强的点了点头。

“好，我就看着你什么时候被人玩死！”

季霖骁冷声威胁完，当面拨通了张慧的电话，薄唇张合吐出一串命令。

“从这一刻开始，莫薇不再被圣京保护。”

他收起手机，长腿大步往外。

莫薇始终埋着头，眼神没有一丝波澜，再糟糕，又能糟糕到哪里去？

然而接下来的日子，莫薇彻底明白，不被圣京保护是什么意思……

她隶属十九层，服务的都是顶级客人，得知她不被圣京保护后，有钱人的恶趣味就全发泄到了她身上。

跪在地上，学各种动物羞辱，啤酒浇身……

例如今晚。

莫薇被要求顶着苹果站好，一个酷酷的男孩拿着飞镖跃跃欲试。

“别动！要是再给你脸上添道疤，可别怪我！”

莫薇身体颤抖，对方拿的是实打实的飞镖，要是飞到身体上……

她舔了舔干燥的唇瓣，带着几分哀求道：“这样的玩法会伤人，我们玩点别的行吗……”

“伤了你，我赔钱！”男孩不耐烦吼了句，拿起飞镖射了出去。

呲！

飞镖穿过苹果，掉在了地上。

莫薇惊的出了身冷汗，吧嗒一声就跌倒在地。

“大惊小怪！要是能找到别人，谁稀罕要你这个丑八怪！”

男孩掏出支票丢给对方，不屑道：“拿上钱，滚！”

莫薇满脸苦涩，只有她是不被圣京保护的人，只有她可以被随意侮辱，不被当成人，而这一切，都是‘季先生的意思’！

她扯了扯唇角，用粗嘎难听的声音道：“谢谢贵客。”

她俯身要捡，支票被一只鞋子踩住。

男孩扬着恶劣的笑容，饶有兴味：“听说十九层出了个爱跪的软骨头，十万块的小费，你不给我表演一下吗？”

莫薇的心已经麻木了，她看着支票上的数字，十万，再经历多少次，她才能赚够钱，带女儿离开……

要尊严吗？

这种奢侈的东西，她早就没有了。

她跪在地上，捡起支票，在男孩的嘲笑声中，膝行出包房。

“母狗一样没有尊严，当面就说跪就跪，这么丢我们的脸，难怪圣京不肯保护她了。”

“不被圣京保护，你看看她能不能活过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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