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亮着。

乔茉看着卫君樾，颤着声音说：“君樾，在这个世界上，我只剩下你了。”

卫君樾愣了愣，随即冷声说：“别在这里卖惨。”

一阵冷风袭来，乔茉整个人僵住。

她低估了这个男人的心硬程度。

他根本就不关心她。

这时，卫君樾的手机又响起来，他接起。

苏雨禾熟悉的声音清晰传进乔茉耳边：“君樾，你什么时候回来？”

只听卫君樾语气温柔道：“我马上过来。”

乔茉见卫君樾抬步就要离开，下意识抓住他的衣袖乞求：“别走……”

她心中难受极了，那种窒息的感觉缠绕在她的心头，让她只能紧紧的抓着这束光。

乔茉抬头对上卫君樾深邃冷戾的视线，哽咽着开口：“求你了，哪怕只有今天一天。”

这个世界上唯一会在乎她的人，也已经不在了。

此时此刻，她真的不想一个人。

卫君樾目光轻蔑：“你不会以为和雨禾的打赌赢了，我就会不离婚吧？”

乔茉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浑身发冷：“我没有……”

她刚想解释，就被卫君樾冰冷的话语打断：“别说是你妈，就算你死了，都与我无关。”

乔茉愣在了原地，眼睁睁看着卫君樾离开。

卫君樾上了车，并没有立即离开。

他透过车窗看到乔茉站在雨里，一动不动，许久，才进屋。

直到屋内亮起了灯光，卫君樾才驱车离开。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这样，明明这是一个连早就死去的母亲都能当借口的女人罢了。

这天晚上，乔茉做梦了。

梦里，出现了她之前救过的那个小孩。

小孩问她：“你满意现在的样子吗？”

乔茉一头雾水地问：“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有相皆是虚妄，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当作如是观。”

小孩似是而非的开口。

乔茉沉默了。

“痴儿。”见状，小孩望着她，目光清澈，“爱别离，求不得，你若放不下，吾渡不了你。”

话音落下，一束刺眼的白光射来，乔茉便醒了过来。

她醒过来，心中遗留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心底很难受，但回想起刚才的梦，却又记不清了。

翌日，乔茉将乔母下葬。

望山墓园。

墓碑前，只有乔茉和母亲生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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