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听话。”他闭着眼睛冲她晃了晃手机，用后脑勺对着她，发出闷闷的声音，“安羽城以后也会对‘伺候’这个词有很深的理解。”

卑鄙！无耻！

“别在心里骂我，我能听到。”

白跑了一趟受累的萧璃不甘示弱：“你不是讨厌我吗？难道让我涂药就不恶心了吗？和我在一起睡觉就不恶心了吗？”

霍毕反问：“免费的，我为什么不用？”

“免费的？你当我是……”

“嗯，对。”霍毕的声音毫无感情色彩，“你的命是我们霍家给的，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儿。”说着还招了下手，“快点涂。”

那些红疹着实不好受，他能忍这么久已经很不容易了。

谁种下的因，就该谁处理这个果，不让她涂让谁涂？

萧璃拧开药瓶，挤出一点膏药到指腹上，不情愿地靠了过去，对着红疹一点点抹了上去：“如果我一直在孤儿院，也照样能活下来。”

她的指尖冰凉，配合药膏在背上动来动去，出奇的效果好，霍毕很享受地点评：“天真。”

萧璃加大了力道，狠狠戳了两下：“那么多孤儿不都一样活？”

霍毕皱了皱眉：“你以为你和他们一样吗？”

“哪里不一样？”

“脸。”

一千个人里面，能出一张和萧璃差不多的脸就算是奇迹了。在有钱人家，她这种脸蛋是白富美的象征，在贫苦环境中，多是祸端。

萧璃的动作停了一下，话里有几分犹豫：“我说的话，你其实都记在心里了是不是？当年，大哥收养我……目的并不纯……”

“住嘴！”霍毕像是被人戳到了痛处，忽而起身，穿上睡衣，蹙眉道，“滚出去。”

萧璃没动，她鼓足勇气，异常镇定地发问：“霍毕，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咚咚咚。”黄姨再次成为救场王，她轻轻扣门，“先生，面已经做好了，再不喝就要朽掉了。”

霍毕系完最后一颗扣子，眉眼更加冷了几分，心里却悄悄舒了口气。

他回头看她：“去吃饭。”

指腹上还残留着没涂完的药膏，碰触在一起，付出黏腻的触感，一股淡淡的中草药味道飘进鼻腔里。

萧璃起身，到卫生间冲干净，才开门出去。

一直等在门口的黄姨见她从霍毕房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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