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考取功名的话还是得到大一点的地方才行。不过想到这里柴氏又忍不住担忧，往人群里凑，万一他的身份被暴露了怎么办？

夜里睡觉时，柴氏与丈夫说起了此事，荣远山当时就说：“你还真的答应呢？”

“不然能怎样，咱们家总归是亏欠他的。”

“亏欠他，要不是你的话，他只怕早就没命了。我们可没亏欠过他什么，倒是咱们被他闹得流离失所，每天都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这日子也不知哪天才能结束。”荣远山满心的抱怨。

柴氏道：“他不还是喊你一声爹么，你别这样说。夫人当年把他托付给我，我也答应过夫人会好生照顾他。答应过的事就一定要办到。”

荣远山说：“我不是没有叫我爹的人，长安才是我正经儿子。”

柴氏听了这话不高兴，她生气道：“你自己说说看这十年里难道咱们长宁不够乖巧不够懂事？哪一回你生病出个什么事他不是最上心的那个？我保下了他，自然是要保他一辈子的，他不是隋家的人，他就是我的儿子。”

“得了吧，吃了你几天奶，当真就成你亲生的呢？我看呀，别人未必乐意。”

荣远山的话让柴氏有些伤心，她道：“长宁不是那样没有良心的人，这些年咱对他怎样，他心里清楚。”

“有他在，咱们一天安心日子都无法过。你还要让他读书，还要去考什么功名，你难道就不怕他的身份某天暴露了怎么办？这可是杀头的罪名啊。”

丈夫的数落这十年里柴氏不知听了多少回，她每次都会因为这些事和丈夫吵一架。可今天她却不像和丈夫吵了，这些年来她也累了。

柴氏早些年还没嫁人在娘家做姑娘的时候，家里穷，她也没过上什么好日子。后来嫁给了荣远山这个会打猎的人，日子过得依旧紧巴巴的。后来在养了长安后，她奶水一直不错，正好又遇上隋家到庄上挑选乳母，当时她应了个名，没想到就真的选上了。她进了尚书府做了小公子的乳母。

自她进府后，她的吃穿用度是从来没有操过心，夫人都会替她操办好。她只用哺乳就行。小公子吃到两岁大就不再吃母乳了，当时进府的三个乳母夫人就只留下了她一个，说是帮着抚养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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