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

沈怀慕只觉心中那抹暖意如烟消散，连同辩解的话都噎在喉咙。

宁母嗤笑：“上梁不正下梁歪，沈怀慕真是对的起自己的出身。”

沈怀慕望向眸色冷凝宁轩昱，攥紧了手。

他真的……会休了自己吗？

宁母和沈母，一个要休，一个要休却不断亲。

一句句惹得宁轩昱心烦不已，他看了眼脸色苍白的沈怀慕：“此事等烟儿身体好些了再说。”

言罢，他转身离去。

沈怀慕怔怔看着那再次远去的背影，心如跌落深渊。

隐隐的，二人的情谊似乎也渐渐远了。

宁母余怒未消，让沈怀慕禁足思过。

待正厅只剩沈家母女两人，沈怀慕才收回目光：“娘，您为什么……”

“如今宁家位高权重，你也应当自检，别连累了沈家同你一起遭殃。”

沈母劈头盖脸的指责让她心猛的一紧。

宁母和宁轩昱不信也罢，为何连她亲娘都不信自己？

沈母也不再多言，绷着一张脸离开了。

因着下人的趋炎附势，一连三日，落玉斋的炭和饭菜都比平时少了许多。

夜阑。

灯火跳耀，窗上剪影勾勒出一个单薄的身影。

“咳咳咳……”

沈怀慕掩面扭过头，生怕自己的血沾污了已经抄好的经文。

“夫人，药好了。”兰儿将药端了来，看着她饮下才道，“烟儿故意诬陷您，您为什么还替她孩子抄经书？”

沈怀慕轻喘着气，重新握住笔：“孩子无辜。”

她痛自己无缘为人母，却更怜无缘人世的生命。

“再去拿些纸来吧。”

兰儿有些不情愿地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没多久，几日都不曾回来的宁轩昱踏进来。

比起之前，屋子里寒意更甚，还弥漫着一股苦涩的气息。

他凝着脸，瞥了眼桌上抄好的经文：“抄再多，也抵消不了你的罪孽。”

久违的声音让沈怀慕一愣，手却因这讽语颤了颤。

墨点晕染了纸，整张的经文也只能作废。

她抑着心窒，慢慢放下笔：“我有罪，你呢？”

带着些许质问的语气让宁轩昱眉目一拧。

沈怀慕望向他，声音逐渐沙哑：“你骗了我。”

闻言，宁轩昱眸色渐沉：“若不是顾忌你的身子，我又何必瞒你。”

一个“瞒”字听得沈怀慕心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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