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上声音嘈杂，还不时有学生在偷偷看她，实在不是个能讲话的地方，纪念和旁边的老师说了一声，走了出去。

礼堂外学生不多，纪念很快找了个无人的安静小角落，将刚刚挂断的电话回拨了过去。

对面很快接起，一道温和清越的男声从听筒里传了出来，“念念，计划很顺利，你应该很快就会收到程家让你回国的电话。”

纪念心里稍稍踏实了一点点，“辛苦学长了！”

对面轻笑，“不用客气，能帮上你的忙，是我的荣幸！先提前祝你一路顺风。”

纪念揉捏着随手掐下来的一片小树叶，纠结道：“实验室那边还要麻烦学长继续盯着，回去后我可能没那么多时间花在实验室那里。”

“没问题，你安心去做你想做的事。”

“谢谢学长，回国见！”

“回国见。”

才挂完电话，又一通电话打了进来，正是刚刚提到的程家。

纪念脸上因为刚刚那通电话现出的那点柔和立刻消失不见，声音也变得僵硬，“父亲。”

程宏达故作慈爱的关心道：“这几年在国外还好吗？这么多年了也不打个电话回来，你妈妈很想你。”

当年16岁的纪念差不多算是被他流放Y国的，五年里不曾接到过他们一个电话，如今程宏达的话只让她觉得可笑。

纪念嘴角露出讽刺的笑，声音里却带着丝受宠若惊和期待，“父亲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回家吧，我给你定了明天的机票。”纪念语气里的期待让程宏达更加自信，觉得纪念还在他的掌控之中。

“明天吗？好的。”纪念手里的叶子碎成了渣渣。

“打扮的素净点，别把外面乱七八糟的东西带回家，你妈妈不喜欢。”奉行恩威并施的程宏达展现完他的慈爱后又严厉的吩咐道。

看穿一切的纪念表情不变，故作唯唯诺诺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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