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梦里，是沈祁言留下的那般决绝的背影，这一幕不断在她的脑海中重演。

“不要——”

苏清儿从梦魇中惊醒，她大口地喘着气，那个梦压抑地她快要窒息。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抚上了额头，温柔的话语在耳畔响起：“是做噩梦了吗？”

苏清儿看见坐在她身旁的沈祁言，扑入了他怀中：“你别走好不好？”

沈祁言眼底的神色隐晦不明，半响后，他轻轻拥住了苏清儿：“好。”

过了许久，苏清儿才反应过来，这是现实，不是梦境。

她轻轻从他的怀中退出：“你……回来了。”

沈祁言应了一声：“嗯，你好生歇息，我去书房。”

苏清儿拉住了他的手臂：“我们是夫妻，理应同塌而眠。”

沈祁言的情绪有了一丝波动：“可我们……”

苏清儿的眼里带了些倔意：“你应允过我的，我现在是你真正的妻子，不许反悔。”

沈祁言怔怔看着她，这样倔强带着些强硬的苏清儿，让他有些恍惚，想起了初遇时的她。

他没再说什么，在她的身旁躺下。

黑暗中，苏清儿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渐渐放松了下来。

困意来袭，睡前她不忘提醒他：“你说好要陪我的，不许再食言了……”

沈祁言看着将自己蜷成一团的苏清儿，闪过了一丝不明的情绪：“不会。”

……

翌日清晨。

苏清儿从睡梦中醒来，后半夜她睡得格外香甜。

沈祁言还未醒，她静静看着他的睡颜，伸出手细细描绘着他的轮廓。

苏清儿喃喃道：“你这么好，为什么就不喜欢我呢？”

如果可以，她真想时间永远停在这一瞬。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炙热，沈祁言很快醒了过来。

苏清儿装作无事一般，移开了视线。

沈祁言也并未在意，他起身看了看窗外阴沉的天色：“今日应该要下雨，还要出去吗？”

“嗯。”苏清儿点了点头，“带着伞就行了。”

梳洗过后，苏清儿久违地给自己略施了些粉黛，换上了一身碧色的衣裙。

沈祁言看见这样的她，毫不吝啬地夸赞：“好看。”

苏清儿冲他笑了笑，挽上了他的手臂：“趁着还未下雨，我们快走吧。”

沈祁言随手拿了把油纸伞，就与她一起向外走去。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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