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林素和郑书渊，郑书渊今晚已经是第二场，这会儿喝得有点儿多，没有外人后，也不端着什么架子了。

“我给你叫个代驾吧。”

林素知道他撑到现在完全是为了给她谈这笔生意，她没道理不领情，何况在郑书渊的工作室，她待得很自在。

“那就麻烦小素了。”

郑书渊放下心后，醉意瞬间就上来了。

倒不是林素不想送郑书渊回去，但郑书渊一年前就结婚了，而且家里那位醋意很大，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代驾靠谱一些。

她将人扶着，出了包厢后，顺着走廊去到另一侧的电梯。

那里通往出口，更近一些。

郑书渊醉醺醺的，嘴里还咕噜了几句。

“都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这样我很累。”

“能不能给我一点儿隐私？”

估计做梦都在跟家里那位吵架，林素手上客气的扶着他，因为要保持距离，这个动作着实有些吃力。

郑书渊一个趔趄，在电梯门开的时候，差点儿栽出去。

林素连忙将人拉住，里面伸出一只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为他们挡住了快要关闭的电梯。

顺着这只手看上去，迎面对上的却是沈远桥的脸。

她嘴里的“谢谢”两个字突然就卡住了。

以前三年都见不到一面的人，怎么从昨天开始哪哪儿都能遇到，这到底是有缘分还是没缘分？

沈远桥的目光在她和郑书渊身上转了转，接着收了回去，“几楼？”

男人衬衫领口松开两颗银扣，不似之前那样淡漠，但脸上无波无澜。

林素很敏锐的捕捉到了他眼里划过的一丝讽刺和嫌弃。

气氛有些怪异，她扶着郑书渊进去，语气客气而疏离，“一楼，谢谢。”

正巧郑书渊这个时候又说了几句胡话。

“张嘴闭嘴都是钱的事儿，你到底对我有没有感情？”

林素听工作室里的同事说过，郑书渊家里那位花销很大，郑书渊本人倒是很上进，将工作室做得有模有样，但挣来的所有钱，他一分没留，都留给家里那位了。

林素只觉得旁边有冷气“咻咻咻”的冒，她打了个寒颤，听到沈远桥轻哂道：

“客户？”

林素觉得尴尬，但这个时候却不能承认郑书渊是老板。

沈远桥本就对她不满，再知道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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