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你知道了，就早些离开吧。”

可苏瓷却不声不语。

塔娜见状，以为是自己的话让她不舒服了，解释说：“我一向有什么说什么，你别在意。”

苏瓷摇了摇头，刚想说话。

这时，远方传来呼喊塔娜的声音。

塔娜应了声，便转身离开。

苏瓷站在原地，脑海中却满是她那双明媚清亮的眼。

那种爽朗，恣意，是草原女儿的本性，是自己向往却得不到的。

苏瓷眸色微黯，慢慢转头看向远处的卓尔玛。

确实，也只有塔娜那样的女子才能配的上他吧。

而自己……

想着，苏瓷慢慢垂下了头。

胜仗的庆祝总是悠长。

苏瓷一人坐在帐中榻上，身旁是打开的木盒，手中则是那张卓尔玛未签订的婚书。

她想这两年太过安宁，竟给自己养出了贪心。

她一个被送来求和的献降贡品，竟也奢望起了感情，奢求起了真心。

突然，帐帘被掀开，卓尔玛走了进来。

下意识的，苏瓷慌张的将那婚书放回去，塞回原位。

“你……不跟族人庆祝吗？”她小声问着。

“嗯。”

卓尔玛想到族人说塔娜来过的事，问：“你和塔娜说了什么？”

苏瓷愣了下，但还是将和塔娜的对话一一告知。

卓尔玛神情看不透，她怕他生怒对自己部落出手，忙开口道歉。

可得到的，只是他漠然离去的背影。

苏瓷望着再次垂落的帐帘，目光重新落回到那露了半角装着婚书的木盒上，久久不能移开。

此时，帐外五里处。

卓尔玛正在洗马，塔娜走过来：“听族人说你回去过王帐了？怎么样，苏瓷可说了什么？”

“谁准你多事的？”卓尔玛声音微冷。

“你不是不喜欢她，若我能将她赶走，岂不是在帮你？”

塔娜喂马吃着草，继续说：“不过苏瓷当真是草原的女儿吗？看着比中原女子还要瘦弱，我都不好意思说重话。”

“一个贡品，不必在意。”

卓尔玛说着，放开缰绳让马儿去奔跑，它认主，无论跑多远都会回来。

然后便迈步回了王帐。

塔娜看着他背影，神色不明。

王帐内。

卓尔玛看着还守在自己榻前的苏瓷：“你还不退下？”

苏瓷望着他，迟疑了片刻小声说：“婚书未定，若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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