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忍耐。”
“知道,知道。”我只能点头,监狱里都是这样,欺负新来,电影电视里都是这样说,我能理解,同时也有点胆怯。
侯三很能说,从他的话语中,很快了解到一些情况,这里一起干活的有三百多人,刚才那位中年男人是场长,叫石青松,名字挺硬气。
“你们别小看我们场长,看起来挺温和,当年可是特种兵的队长,打仗是一把好手。”侯三对石青松很推崇,眉飞色舞地说道:“以前有一次来了三个犯人,五大三粗,不服管教,被场长不到一分钟就撂倒,心服口服,老老实实改造,一直到离开这里。”
“这么厉害。”
我有点赞叹,但也只是赞叹而已,我这人手无缚鸡之力,就是一个书生,有本事能打,和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侯三打开一个仓库,给我和那位老人分发了一些生活用具,我们两拿着东西跟着侯三又到住宿的地方报道。
一路上,粗略了解了一下,老人叫胡天云,也是广义人,和我算是老乡。
住的地方倒是很宽敞,摆了四张上下铺的床,灯光有点阴暗,我和胡天云一张床,他年岁大,我很自然地爬到上铺。
刚刚把床整理好,一个粗粗的声音传来:“小子,你给我下来。”
我愣了一下,顺着声音望过去,是个身材细高,三十几岁的男人,留着山羊胡,有点滑稽,赤裸着上身,身材倒是很粗壮。
“干嘛。”我随口问。
“新来的吧,规矩也不懂。”那人咧嘴笑了笑:“今晚先给我洗脚。”
“刘猛刘哥,这间屋老大。”一位三角眼的年轻人站在一旁,用大拇指指了指山羊胡的男人,大声介绍。
没想到这么快就有规矩来了,我知道老大的意思,心里很不愿意,但还是麻利地跳下床,走到刘猛身边。
“你小子识相。”赵猛向我点了点头。缓缓在自己的床边上落座,在他脚边,有个装满水的洗脚盆。
他穿着塑料拖鞋,可能是白天干活,两只脚都很脏,我真的不想碰。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心中的一种侮辱,刚要弯下腰,赵猛又向胡天云招了招手:“老头,你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