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的谎言，不过封穆不打算拆穿。

“婚姻关系存续期间，夫妻一方毁损、挥霍共同财产，另一方可以向法院提出分割财产。”

他扫视着一片狼藉的珍贵藏酒和被打碎的花瓶：“你跟你表哥玩游戏我不管，但将家里弄的天翻地覆，这笔帐，我们怎么算？”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

顾嫣站起身来，慢慢走向他。

封穆不动声色的退后一步。

她身上混杂着浓烈的烟酒味和男人气息。

他从来不碰烟。

但她并不在意，只是将双手交叉成求饶状，上下摆动两下，眉眼耷拉：“……对不起嘛，你不要跟我爸爸说，我以后再也不这么做了，求求你啦。”

可那个啦的尾音还没止住，突然便发出了一丝噗嗤的笑声。

封穆狭长的双眸微动。

“希望我这么像你求饶？”

话风一转，顾嫣脸上的苍白和求饶之色瞬间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灿烂又带着挑衅的笑容：“做梦！少拿你那些法律条文来唬我，分割就分割，能不和你同居，我立马开香槟庆祝。”

然后凑近他，眨巴着眼：“而且，我带人回来关你什么事？你父亲封远博的年轻时候的花边新闻可是经常堆满了东城的报纸头条，教育我之前，不如先看看自己家的情况？”

封穆那张脸冷意更足，儒雅的面眸布满了隐忍。

顾嫣还不知足，眉眸弯弯：“况且刚才你背的法条好像忽略了一个前提，我们还没扯结婚证，根本不是夫妻，也根本够不上什么损害共同财产！”

封穆看着顾嫣的脸：“说完了？”

顾嫣笑的时候露出了小虎牙：“说完了。”

然后退后一步，抱胸看着他，期待他的精彩反应。

如果现在卷地走人，顺便跟两边父亲说不再娶她，那再好不过了。

她又可以免掉这一桩麻烦的婚姻，恢复自由身。

可封穆只是盯着她的脸注视了许久，视线渐渐往下，扫视着她脖颈上的草莓印，讳莫如深：“早听说顾小姐开放，今天总算亲眼所见一次，可见传闻不假。”

她听着刺耳的话，愣住。

他将眸中的不耐烦隐藏的极深，然后笑了：“是，我疏忽了，我们是没扯结婚证，那就按照损害他人财物来处理，数额较小处罚金，数额较大的处三年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