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把沾上的一粒米推到了她嘴里。

“别浪费。”

在江清璃发火前，他已经收回了手，重新喝酒去了。

江清璃觉得自己天生跟他犯冲！

闷声扒了两碗饭，战霆渊才终于满意放她离开。

窗户开着，战霆渊能清晰听到江清璃下楼后跟杜若说话的声音，语气不似面对自己时的冷淡，甚至还会笑，眉眼弯弯，一如十年前。

“来人。”

战霆渊轻捻着酒盏，任由酒气浸染眼眸，“去侯府，把她要来。”

“那告密纸条的事……”

“待她来后，本王自会问清楚。”

……

江清璃被送回来侯府没多久，靖王府就传来消息，点名要‘秋儿’去靖王府。

秋儿得知靖王指明要她时，问都不问为什么，就在一片‘要去给王爷做妾’的恭贺声中，换上了自己最好的衣裙。

临走时，看到江清璃梳妆台的香露，咕哝着‘她什么时候还买了这好东西’，一边全用了。

走时，有人提醒她去给江清璃辞别。

秋儿昂着脖子：“她一个假货罢了，我以后可是要伺候王爷的，谁给谁行礼还不一定呢，主仆一场，我就不为难她了。”

垂花门后，江清璃感受着下人们同情的目光，捏着一枝刚折断的花，毫不介意的浅笑走了。

毕竟，谁会跟一个将死之人生气呢。

秋儿坐着靖王府的软轿，从侧门被抬到了战霆渊书房。

“秋儿姑娘，王爷在忙公务，您把这茶送进去吧。”

“是。”

秋儿羞涩应了一声，推开门，便见那高高在上如神一般的靖王殿下正在书案后批阅公文。

她心动不已，呵，江清璃再貌美又如何？

一个冒牌货，怎能比靖王之妾，下次再见那贱人，她也要施舍她三瓜两枣，叫她匍匐自己脚边卖力讨好。

秋儿放下茶后，心思一转，佯装崴脚，就往战霆渊怀里跌去。

如此亲密，那么接下来就该……

“你是谁？”

预想中的喜爱没有出现，反而被死死擒住了手臂，那力道，仿佛要生生捏断她的骨头一般！

秋儿对上战霆渊冰寒的眼眸，仿佛跌落寒潭，浑身发颤。

她努力挤出一个笑，“王爷，奴婢是秋儿呀，顺德候府的丫环，不是您叫我……”

“你身上……”

浅幽的香气，犹如尖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