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静自若,比起如今刚刚经历此事的武植,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多少惊愕,我在地府与鬼差已经好生闹了一通,如今既然回来,便让此人付出代价,以平我夫妻千古骂名之恨!
「夫君,切莫担忧,我以派人将他所说全数记录下来,待到时机成熟,我们便上拜知州,让他为我们做主。」
我先将武植安抚下来,只说了日后会去状告他,但尚未言明我更大的计划。
黄堂害我被后世误传骂名,造成如此之恶劣的名声,岂能状告这样简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才是正道。
我暗自派人去河北邢台,为的就是寻找那卖艺的武松,他日后要作为我登上公堂的人证。
黄堂果然不肯善罢甘休,他每到一处村庄,就会造谣我夫妻二人的恶名,甚至愈演愈烈,已经将武松编撰出来诉说杀我之结局。
其言所说好似真实发生,字字铿锵有力,如同天桥底下说书的那般真情实感。
在他的恶意传播下,我夫妻二人的名声几乎在山东地界彻底臭名昭著,据我的探子回禀,那些村名百姓相信黄堂之言,当成真事痛斥批判,听到武松杀我之结局更是拍手叫好,更有甚者,已上升到清河武家和潘家族亲误听谗言,吵闹不休。
眼见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我颇为满意,大手一挥,直接手持诉状带着夫君武植前去拜见山东知州。
街上百姓见到我夫妇二人有的认识,有的不误,还有听到了传言暗自与旁人嚼舌头。
「这是阳谷县令武大人吧?怎么还来告状了?」
「这妇人是他娘子,果真是貌美如花,难怪会勾引男人......」
我与武植站定堂上,知州大人按例问询我们状告何人何事。
我手持诉状举过头顶,大声说:「民妇与夫君状告黄堂污蔑他人,恶意传播,害我夫妻名声尽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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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堂刚上公堂,不知何故竟然被传召,直到见到我夫妻二人,脸上浮现心虚之色。
「黄堂!武氏夫妇状告你污蔑他们名声,恶意造谣,你有何话讲?!」
知州大人的惊堂木一拍,吓得黄堂身子一哆嗦,直接跪下去辩驳。
「大人!小人冤枉!我并未造谣他们啊!他们这是污蔑啊!」
黄堂畏惧公堂,但却还是矢口否认此事。
「如此,你们夫妻有何话说?黄堂是如何造谣你夫妻二人的?」
我虽看得出黄堂心有心虚,但他以为我没有证据企图蒙混过关。
怎么可能没有证据!
「大人,我和夫君为人您是清楚的,这黄堂记恨夫君不愿为他谋取官职,便心生怨恨,在回乡途中每遇到村镇便抹黑我夫妻的名声,说我是勾引男人的淫妇人,还将我夫君说成是三寸丁枯树皮的样子,甚至如今,都被写进了话本中被刻意抹黑!如此导致一传十十传百,现在乃至山东地界对我们夫妇不熟悉的百姓皆信以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