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你实话跟我说,下午在海滩,你是不是故意的?”
好好地游个泳,被人误以为是自杀,然后还被见义勇为了,怎么会那么巧?她合理地怀疑顾城是故意的!
“下午的你和现在的你,根本就是两个人。”
齐果的眼睛依旧瞪着顾城,此时她的脸上是洗净后的未施粉黛。即使三十三岁,皮肤却也白里透亮,在这昏暗的灯光下,细腻,朦胧。这副模样确实与之前的她判若两人。
“你怎么会回来?不是在南方搞什么研究院的养殖技术吗?”
顾城眼神一暗,随后又立即恢复正常,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知道得还挺多,是不是偷偷打听我了?”
“别胡说八道,我可没那闲心打听你。”
几次深呼吸后,齐果恢复了平日的镇定。
顾城不理会齐果的敌意,侧过身子,让出位置,提议道:“要不要进来坐坐?”
齐果不明白他的意图,拒绝道:“不了,我太久没回来,加上外面路灯又太暗,这才认错了门。”
顾城居高临下地看着齐果,略带挑衅意味地问道:“你在怕什么?”
齐果勾起嘴角,不闪躲也不躲地看着顾城:“激将法对我没用。”
“我是诚心邀请。”顾城的眼中闪着亮光,在暗淡的路灯下熠熠生辉。
齐果盯着他,思考了几秒钟后,点了点头。
大门轻轻关上,她在顾城的带领下,经过石头铺成的小路,走进了客厅。她犹如主人般地坐到了沙发上,坐姿随意却端正。
顾城笑道:“为什么你给我一种,下一秒就要打开电脑开会的感觉。”
齐果有些尴尬地抚了抚头发,果然是习惯成自然,她重新调整了坐姿。
虽然齐果跟顾城认识了很久,但这是她第一次来到顾城家。她观察着客厅里的装修和摆设,虽然有些旧,但打扫得很干净。两个棕色书架靠在墙上,上面摆满了书,其中包含了许多关于渔业的书。
她的眼神继续向上打量,只见书架最高处,整齐罗列了顾城从小到大获得的奖状。
察觉到齐果的视线,顾城自然地说道:“那是我爸放的。”
齐果微微点头,了然于心的模样,毕竟顾城不是自负的人,这一点她还是清楚的。
“顾叔叔呢?”
“跟朋友打保皇去了。”
“保皇?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齐果露出怀念的模样。
顾城端出两杯茶,一杯放在齐果的手上,随即眼中带笑地看向齐果:“还记得当初我们玩保皇,你的战绩吗?”
齐果把头一撇,故作冷漠:“忘了。”
保皇是一种扑克牌游戏,是渔港镇从过去到现在都很风靡的游戏。上至八十岁的老人,下至七八岁的孩子,没有不会玩和不喜欢玩的。
只不过当年齐果的技术有些菜,年少时,她的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被人一眼就能看透,所以总是最终的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