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匹夫气得差点没喘上来。
「这,简直闻所未闻,我儿他都被打得身上没有一块好肉,整日只得趴在床上。」
「怕是得趣的只有公主自己吧。」
4.
原本给宋时砚十日,是看他最后那一箭的力道像是练过的。
但没想到宋时砚第三日就站在了我面前。
我眯起眼微微侧头:「到底打了多少鞭?」
青羽瑟缩了一下道:「五十一鞭人就倒了。」
百米开外,能把御林军的弓箭抡圆了射到我心口,五十一鞭能倒?
「你来做甚?」
宋时砚虽说站起来了,但脸色依旧苍白,他身形摇曳仿佛随时要倒似的。
「找公主赔罪。」
我心里冷笑,装得还挺像。
我吐出一个葡萄籽到身旁递来的手上:「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宋时砚抿了抿嘴:「春日盛。」
知道还来?
这春日盛乃是京城最大的花楼。
建在京郊以北,占据了最好的一片温泉泉眼。
这里往来都是达官显贵,更是有各样出挑的伶人作陪。
而一旁给我剥葡萄的,便是春日盛的头牌楼君遥。
楼君遥轻易不待客,一旦待客,那便顶得上春日盛半月的营收。
而这长公主算是楼君遥最大的恩客了,长公主一来,整个春日盛都要被包下。
而楼君遥自然要来作陪。
我一口吃下楼君遥拈来的白玉葡萄:「小楼儿,去弹个曲儿吧。」
楼君遥立即收手起身:「是,公主。」
我又道:「小公爷伴舞。」
宋时砚闻言脸色煞白,他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我:「公主?」
「不是赔罪吗?」
宋时砚抿了抿嘴:「公主,在下不会跳舞。」
我支起脑袋欣赏着他无措地样子,吐出一个字:「跳。」
5.
宋时砚在春日盛为长公主一展舞技的事情,次日便传遍了京城。
别说,这宋时砚看着文绉绉的,还真有点东西。
那腰身舞动起来,把楼君遥这个头牌都给看傻了。
估计这会儿弹劾这位当朝谏议大夫的折子,又得把皇帝埋了。
我懒洋洋地靠在温泉池子里打了个哈欠。
「宋时砚人呢?」
青羽:「还在院外候着。」
之前怎么没看出来,这厮还是个厚脸皮?
国公府什么身份,但凡换个人也受不了如此奇耻大辱。
「让他滚。」
青羽出去传话,没一会儿就回来了。
「公主,小公爷跪在院外死活不走。」
「他要做甚?」
「他说,要侍奉公主左右。」
我眯起眼,这剧情不对呀。
原游戏剧情里,小公爷可是个人人高攀不上的人物。
哪怕是长公主请,都得设宴才请得动。
可如今我上来就五十一鞭,他不说避如蛇蝎,还巴巴地往上凑是什么意思?
难道这宋时砚是个受虐狂?
不能。
之前攻略他的时候,这货不是抱病在床,就是以公务繁忙为由婉拒。
也就是他这个文人死倔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