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也没想到，我可以见到他……

03

一连几天没有和小周鹤川说话，捧着手机期待消息时，不好的感觉让我脸色惨白。

又来月经了……

我跟着周鹤川住过很长时间老旧筒子楼。

我自小体弱，旧筒子楼里没有暖气。

北方的冬天很冷。

那年冬天为了分担我们二人的生活压力，我瞒着周鹤川找了份工作。

防止小孩在冰面上走，附近有条河需要砸开河冰。

时间不长，工资可观。

但因操作失误，正值经期的我掉进冰冷的河水里，差点丢掉半条命。

被附近遛弯的大爷救上来后没敢告诉周鹤川，更不舍去医院。

不敢是因为怕周鹤川内疚，不舍是因为穷。

从那后，我便落下病根，痛经难耐。

随着年龄的增长和周鹤川不好的性生活。

我越来越痛。

头晕眼花，我拨打了120。

忍痛爬到门口，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

「岁岁，好点了吗？」

眼睛半睁看见周鹤川担忧的眉眼，小腹温热。

我笑着摇摇头，「我没事，老毛病了……」

是周鹤川回来了吗？

耳朵却被更大的声音覆盖。

「乐岁女士，醒了吗？醒了的话就睁开眼。」

一连被叫了好几声，我不情愿地睁眼。

原来是梦，怪不得周鹤川回来了。

眼前的男人戴着口罩，只露出清秀的眉眼。

我被救护车带来了医院。

肚子上的温热触感原来是医生给我暖上的暖水袋。

我拿下暖水袋，身体早已好很多。

虚弱道：「真是麻烦医生了，我已经好很多了，先回去了。」

医生没有理会我的话，清秀眉眼微皱，「不建议回家，建议住院治疗，身体状况不太好。」

我不喜医院，也认为没必要，拒绝了医生的要求。

拖着虚弱的身子出病房前，再次听见医生说：「不好好调养，难以受孕。」

我浅笑一声。

我还有怀孕的必要吗？

「谢谢医生，我没想过生孩子。」

「这是我的电话，后续联系吧。」

接过医生手里的纸条后道谢。

一阵头晕目眩，一把拉住了我。

「我要下班了，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送你一趟。」

我刚要拒绝，小腹一阵剧痛。

医生决定道：「我送你吧。失礼了。」

随着就是天旋地转，我被医生拦腰抱了起来。

医生很有礼貌，做事也有分寸。

问完我的住址后，他嘱咐几句注意事项，便安静开车。

外来车辆不能进入小区，我谢绝了医生扶着我回家的建议。

拖着身体过了小区门卫，天空溅阴。

即将走到家时，突然下起雨。

04

隔着雨帘，我在几米开外见到了一个撑着伞的少年。

我恍如隔世。

一样的少年，我在十一年后见到了。

我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已痛到出现幻觉。

眼前的少年走来几步，给我撑伞。

他轻声道：「岁岁，我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