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那些折磨真的让她好疼……

老太君见状，忽然将她从地上狠狠提起：“卫怀壁，你抖什么？”

“你一个女将军，眼神为何如此畏惧，你说话啊！”

“女将军？她现在这副模样，恐怕连丞相女儿都不如！”殷别鹤的嘲讽自她们身后传来。

卫怀壁听到他的声音，抖得更加厉害，本就发麻的腿更是想要往地下坠。

老太君身旁的秦嬷嬷连忙将她扶住，嘴里隐带叹息。

老太君将这幕清晰看在眼里，她沉默了一瞬：“你们两，都跟我来！”

卫怀壁倚靠着嬷嬷，只剩狼狈。

屋内。

老太君探究地目光在卫怀壁身上来回打量。

“冻坏了吧，先喝茶暖暖身子。”

卫怀壁看着朝自己端来的热茶，愕然定住！

脑子里再次回忆起那些人往她嘴里灌着滚烫茶水，大笑着看她痛苦挣扎，拍桌买码的画面。

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她连呼吸都困难。

顿时，喉咙似乎又开始如火烧般灼痛。

“啪！”的一下，卫怀壁直接将递给自己的热茶挥洒在地，似乎这样就能安全。

殷别鹤瞬间冷下脸：“卫怀壁，你在做什么！”

卫怀壁心一颤，立即跪了下去，抱头求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不要打我！”

老太君当场触怒，拐杖杵地：“卫怀壁，你又下跪什么！你可知你是一个将军！”

视线相对，老人眼中的怒意激得卫怀壁毛骨悚然。

被卖后，那些人为了逼她接客，想着法子折磨她，热水烫喉咙、竹签扎手指……

这一刻，卫怀壁好像好像又回到了那段日子。

她眼眸失焦，甚至怕到唇齿都哆嗦：“对不起，我错了，不要烫我，不要打我，我会听话……”

满屋错愕。

从前那个肆意张扬，骄傲如凤凰一样的卫小将军，怎么会变得如此胆怯又窝囊。

殷别鹤不悦地上前，拽起卫怀壁，在她耳边低声警告：“你到底在做什么！”

可卫怀壁依旧抱紧自己不敢多说一个字。

这时，耳畔传来老太君沉重地叹息：“怀壁，若只是为了嫁给别鹤，你何苦如此？”

卫怀壁瞬间心脏一抖，当初那些非人的折磨再次钻入她的脑中。

他们说过，她要再敢缠着殷别鹤，就会扒了她的衣服游街示众，让百姓看看卫小将军有多脏。

不，她不能丢了父亲的脸，也不能污了卫家的门楣。

卫怀壁想都没想地再次跪下砰砰磕头：“我不要嫁，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满厅错愕。

从前那个肆意张扬，骄傲如凤凰一样的卫小将军，怎么会变得这般懦弱？

殷别鹤更是冷脸拉她：“卫怀壁，你疯了是不是！”

卫怀壁却如触电般甩开，然后匍匐着上前抓起老太君的衣角，惊恐万分：“老太君，我宁愿青灯古佛了却残生，也不嫁！”

音老太君拄紧拐杖，一字一句：“起来，站起来！”

可此刻的卫怀壁已经眼眸失焦，甚至怕到唇齿都哆嗦。

“啪！”音老太君一个巴掌狠狠扇过去：“卫怀壁，你卫家的傲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