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分毫。

哀默莫过于心死。

一个心死的人，又怎么会感觉到肉体上的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

林凡捂着脸，泪水从手掌缝隙中流淌，和鲜血合二为一，整个人看起来装作疯魔。

准备再去打第二下的小弟，有些许犹豫，看着身后的大哥，悄声的询问道：

“大哥，这人不会被我们打傻了吧。现在还继续吗？”

他们做这一行的，就怕遇见这样的恶心事情，现在还偏偏遇上了。

“算了，看看这里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先带回去做个抵押。毕竟，我们可是一个讲素质的文明人。”

大哥低着头又点燃了一根香烟，看着林凡现在的模样，也只是叹了一口气。

“小子，你得罪了周家。要不是他们还在乎点脸面，今天找上门来的，就是缉拿司了。也算你运气好，今天遇见了我啊。”

那些小弟在平房里面搜寻一空，除了一封镶着金边的骨灰盒之外，在无其它值钱的物品。

大哥看了一眼，最后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就这样吧，给这小子留张字条。如果七天后还是还不上钱，就自己去缉拿司，省得再受皮肉之苦。”

骨灰盒，最后大哥还是没有命人拿走。

从穷苦地方出来的孩子，就算是混的再好，见到和自己差不多的人时，还是会心软。

平房的大门一开一合，留下林凡一人以血泪洗面。

“我真的能够做到。”

“为什么。”

“连我最后的这个愿望都给不给我。”

林凡口中喃喃自语，眼神中的痛苦渐渐淡淡没去，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见惯了生死的云淡风轻。

“我强行为你续命三年弥补遗憾，现在，你该实现我们之前的约定了。”

有苍老的声音响起。

“不，我的遗憾还没有弥补，我不想死。求求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吧。”

林凡原身的灵魂蜷缩在脑海的一侧，通体如同镜面一样支离破碎。

仿佛，下一刻就要碎开。

“这是我们的约定。”

苍老的声音继续响起。

“你所有的遗憾，就交给我来吧。相信我，我会比你做的更好。”

那支离破碎的灵魂，嘭的一下，就在脑海中瞬间爆开。

无数白色的小光点就充斥在脑海中。

“唉。”

苍老的声音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