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吃吧！”

“你吃吧！我不饿。”苏婉脸上有些红肿：“对了，这儿还有点咸菜，今天将就一顿吧，明儿我去妈那里借点钱。”

“我这身体结实着呢，你吃吧。”张小天推了过去。

"麻麻，想吃肉肉。"囡囡吧唧着嘴，用那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苏婉。

“叫声爸比来听听？”

“不叫，你是大坏蛋。”

这得多混蛋啊，连自己闺女都这么叫。

“肉肉吃多了身体不好，明天妈妈给你煮鸡蛋。”

囡囡也很听话，并没有哭着吵着非要吃肉。

深夜，囡囡已经入睡。看着囡囡手里的东西，张小天拿了过来一看，是一个BB机。

这BB机在八十年代那可是一个好东西，要是有人在裤腰带上挂个BB机，那相当于是在挂钱。

苏婉用热毛巾敷在脸上，“那已经坏了，准是囡囡在垃圾堆里捡的。”

张小天把BB机放在了兜里，坐在苏婉身旁，“好点了吗？要不明天别去上班了。”

“不，得去。这还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今年又是奶奶七十大寿，攒点钱给她老人家买点东西，囡囡也有好几年没买衣服了，今年得给她买件。”苏婉躺在床上，始终没想明白张小天今天是怎么回事。

“我看看。”

张小天把手伸了过去，苏婉连忙抓住衣领，身体一缩：“你干嘛，囡囡在睡觉，你别这样。”

看来苏婉绝对是误会他了，看来这畜生生前不仅仅只是家暴。

“额，家里还有钱嘛？”张小天把手缩了回来，摸了下后脑勺。

“没了，咱们结婚家里给了四十块已经被你拿去赌了，家里唯一值钱的就是那自行车了，要不明天你拿去买了，只要你别打我就好。”苏婉这才想明白过来。原来这一切都是假象，她还一度以为张小天变了，只是没想到换了一种方式要钱而已。“小天，你要是受不了这种苦日子，咱们离婚吧！”

“离婚？”张小天不可思议的看着苏婉。

这可是在八十年代啊，在这种小县城，离婚的女人那是要被人戳脊梁骨,吐口水的。

苦日子算个啥，他张小天当初大学毕业出来找工作，身上也不过只有几百块，睡过大街，守过厕所，摆过地摊，啥苦他没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