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爬上床，从背后搂住顾澹的背。

我该怎么做？

第二天是中秋节，我们要一起回婆家过节团圆。

在路上，我看顾澹心情还不错，于是小心翼翼问道：“你和淼淼……”

“你整天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淼淼就是我的秘书而已，我每天工作那么忙，你每天就在家里什么也不干，你懂什么！”

他像一个火药包，一点就炸。

我吓得噤声。

到了婆婆家，我放下包以后，就熟练地马不停蹄地往厨房跑。

自从我嫁过来以后，每天都要给婆婆还有小姑子一家做饭洗衣搞卫生。

就算我和顾澹买了房子，我也会大老远坐公交车过来，给他们做家务。

就算忙点累点，但是只要他们开心，我就能做。

果然，一到厨房，里面乱糟糟的，昨天晚上的碗还没洗，剩菜还在锅里。

我开始洗碗、洗菜、切菜、煮饭。

手掌还留着昨天的刮痕，碰水以后疼得锥心刺骨。

我强忍着，继续做事。

我一个人在厨房忙得热火朝天脚不沾地汗流浃背。

他们一家人坐在沙发上吹着空调嗑瓜子闲聊。

眼看着吃饭的时间就要到了，我实在忙不过来，只好出去喊小姑子。

“小姑子，来帮一下忙，来不及了。”

喊了一声没人应。

喊第二遍的时候，小姑子不情不愿地骂骂咧咧走了过来。

婆婆在客厅大骂：“有什么用？吃着用着我儿子的钱，一点也不知道感恩。做顿饭还要人帮忙，真是个废物，一点事情都做不好。”

我没有出门工作，全职主妇的我，每天都被婆婆骂没有用，被丈夫嫌弃。

难道我真的没有一点价值吗？

4

饭菜上了桌，他们先吃了起来，没有一个人管还在厨房忙碌的我。

我汗津津地走出来，婆婆嫌弃地捂住鼻子：“哎哟，你怎么身上这么臭？不就是做了一次饭吗？瞧你娇贵地流汗。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种地干活做饭，样样不落。”

顾澹蹙眉看向我，也捂住了鼻子：“你去换件衣服再来吧。”

我正一身汗，被空调一吹，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婆婆脸色一变：“你身上这么臭，还感冒了，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问题啊？这么多年没怀上孩子，是不是就是身体不好？”

我脸色惨白，看向顾澹。

我们之间没有孩子，结婚五年了，我的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很努力，婆婆也很努力。

我为了能生孩子，去看医生，扎针吊水。

而我的婆婆为了能生男孩子，去求神拜佛，搞了一堆民间土方子给我喝。

这件事情一直都是我的心病。

我觉得对不起他，对不起顾家。

没有为他们延续香火。

我回到房间里换衣服，还能隐隐约约听见婆婆在跟顾澹说话。

“儿子，兰利她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是个不能生的，不然你换一个老婆，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