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漫以前是多漂亮的，现在你看看，被你这个王八蛋害成这样了。”陈兰忽然间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委屈和伤心，眼泪迅速地涌进了眼眶里，她在替女儿难过。

牧逸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手机屏幕，画面触目惊心，半张被烧烂的脸，恐怖而渗人，他从来没有想过，那一晚被烧伤的人除了他，还有救了他的白余漫。

是啊，自己还全身包着绷带动都动不了的时候就被老头带走了，以至于来不及得知白余漫是否受伤。

陈兰嘴唇翕动着，失魂落魄地喃喃说道，“就是因为你这个害人精，余漫现在连抬起头做人的勇气都没有了，去哪里找工作都被嫌弃，我可怜的余漫，心地明明这么善良，却落了这么个下场。”

牧逸猛然抬头，追问说道，“兰姨，余漫现在哪儿。”

陈兰用手背抹了抹眼眶，叹着气说道，“她这张脸去到哪里都没人要，除了能当服务员还能做什么？”

牧逸回忆了一下，急切地问道，“是在镇上的来福饭店吗？”

陈兰点了点头。

牧逸将手中的榴莲放下，然后转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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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福饭店。

即便天气沉闷，白余漫依旧用围巾将自己的脸裹得严严实实，然后戴上帽子，只露出一双眼睛。

没有办法，哪怕已经被捂出一身汗斑，她也得忍着，脱下这层层围巾，她连工作都保不住。

白余漫捧着一盆水煮鱼，放到客人的桌上。

桌上放着一把宝马的车钥匙，看得出这桌客人比较有钱。

白余漫认得，这个男的是大风钢铁厂的经理，叫做王凯，女人是王凯的老婆李梅，是个做生意的，开了几家连锁餐饮店，非常有钱，还有一个小男孩，这个小男孩虽然年纪还很小，但仗着家里有钱，比较讨人厌。

白余漫没有多想，放下手里的水煮鱼便离开了。

此时，小男孩手里拿着纸巾，他将几张纸巾撕成一小块一小块，然后往空中一撒。

纸巾漫天飞舞，到处乱飘，其中几片纸巾飘进了刚刚上来的水煮鱼当中。

李梅看到纸巾掉进水煮鱼里了，只是微微皱眉，并不舍得责骂她的宝贝儿子。

李梅摸了摸儿子的脑袋，而后看向王凯，说道，“纸巾掉进去没法吃了，叫他们换个水煮鱼。”

王凯点了点头，说道，“行，我跟饭店老板熟，一句话的事。”

李梅瞪了王凯一眼，嗔怪地说道，“干嘛要用自己的人情？直接说是那个服务员把纸巾弄进去的不就行了？”

王凯眼前一亮，如同醍醐灌顶，其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往四周扫视几下，白余漫脸上裹着围巾，太好认了。

王凯冲白余漫招了招手，待白余漫过来以后，王凯厉声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菜里有纸巾让人怎么吃？”

李梅又继续补充说道，“这纸巾是不是你上菜的时候掉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