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不是为了自己。”王宇鑫想也没想就否认了，反咬一口道，“你要是在意孩子，也不会不承认你有她。也不怪我会误会。”

沈以念看他半晌。

身材挺拔，五官英挺，家事背景也还算不错。

但架不住内心丑恶。

“我冒着生命危险把她生下来，你说我在不在意她？”沈以念认真的反问道，“还是说，你觉得见人就说我有一个女儿，那才叫母爱？我没有主动说起孩子，跟我承不承认有一个孩子，那是两回事。”

王宇鑫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她又低下头，文件上，白纸黑字，王家的合同。

沈以念不打算签。

她只温和道：“跟你合作，能赚九位数的钱。那你不是觉得我不爱我的孩子，不如我证明给你看。”

沈以念当着他的面，把合同撕了。

王宇鑫忍不住阻止道：“以念，你这是干什么？”

沈以念翻开另外一份文件，娓娓道出其中意思：“你，还有九位数的合同，加在一起，都比不我女儿一根汗毛。”

“陆琛以前警告你别接近我，确实是干了件好事。”

女人温和而又缓慢的说：“替我摆平了一些垃圾。”

……

从陆家出事以来的这小半年，谁都知道，沈以念依旧是个温和的女人，却也挺狠辣。

得罪过她的，表面上她还能礼貌招呼，热情寒暄，也愿意哄着长辈，顺着长辈的心情照顾人家。只是背地生意上，那都是往死里整。

用她的话来说，生意和私生活，那是两码事，公事是公事，那得公事公办。

私事她一向宽容大度。

对王宇鑫，以及王家，沈以念头一回把公事私事混为一谈。

沈以念把王家往死里整不算，看见王宇鑫，也敬而远之。

苏志军的母亲，跟沈以念也算熟识，闲暇时间问起缘由。

沈以念只是笑道：“不太合适，所以不相处了。至于生意上，那是晨曦在处理，我不清楚。”

但叶晨曦的意思，不就是她的意思么。

苏母清楚，但也没有多问。

而沈英芝是最清楚其中缘由的。

那一天，沈以念在去机场的路上，出了意外。

那是她第一天见到，她这样一个善于掩饰性格的人，崩溃的哭，无声而又肝肠寸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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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英芝一开始也以为，沈以念并不想见小蝴蝶。

也不是无迹可寻，就比如她太能藏得住事情，小蝴蝶她从来没有提过。沈英芝没有做过母亲，但她将心比心，一个母亲，应该很难做到对孩子不闻不问。

可偏偏沈以念，就是不闻不问。

所以沈英芝也觉得，或许是因为，小蝴蝶跟留着陆国山的血，所以她也一并排斥。

所以第二天她去见沈以念时，也只是委婉的说起，陆琛昨晚来找过她的事情，还说了孩子生病的情况。

她以为，沈以念应该只会平静的说一句“知道了”，再或者平静克制的问问孩子的情况，可是没有想到，她的表情特别特别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