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间，除了少数天才，天资平庸者，皆是停步在了原有修为，不进一分一毫。

这世间虽然从未有人真正的成道，但是既然踏上了这条路，总归有个念想不是？

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

挡人财路无异于杀人父母，而对于修行者来说，失去仙缘那可是比杀人父母还要严重得多啊！

楚阳司马脸的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

至少，他的修为之高深不可测……

暂时应该不存在愣头青来复仇。

毕竟那和找死没什么区别。

他记忆再次延展，却如同走入了一个死胡同……

仿佛有什么东西阻止了他想探寻那个秘密一般。

比如，“自己”为什么要和北境妖王一战？

按理说，他们这样的世间有数强者，基本不可能正面交手。

一旦有开战迹象，其余人族妖族都会尽量阻止，以免受到殃及。

可无论他怎么尝试，那段记忆就如同被格式化了一般。

算了，还是想看看自己还有几斤几两吧。

楚阳试着按照记忆中的那样运行真气……

嗯？

为啥真气像极了尿频之状，始终断断续续？

这……

楚阳眉头一皱。

这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就算是要我撬动地球，也得给我一个支点是不？

光是给我一个大反派的身份，不给我金手指算怎么回事？

系统？你他么的还不出来？

楚阳在心里呐喊。

这时候，有人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

“师尊您没事吧？”

说话的是大徒弟陈清扬。

只见他左手执扇，右手负背，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夸张的NIKE。

楚阳的脑海里马上蹦出一系列有关于他的信息。

喜好：人前显圣。

擅长：人前显圣。

人生追求：人前显圣。

境界：大乘境界。

楚阳：“……”

看来，装逼是陈清扬一生所追求的无上目标。

这小子现在的架势，就像面对无数观众。

最离谱的是，陈清扬此时还施展了一个初阶风系法咒，把自己的衣摆吹得一荡一荡的……

你他么是伍佰啊？

还自备电风扇！！！

是不是只要心中有舞台，在哪里都要装杯？

陈清扬刚才察觉师尊元神离体，心中大感不妙，赶紧过来观望一番。

谁知道一转眼的功夫，师尊的元神已经归位，而且身上竟然没有一点真气气机的波动……

这……

陈清明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楚阳看着大弟子好奇宝宝的眼神，嘴角一抽，心中有些紧张。

毕竟他不再是楚阳真人那个世间无敌……

陈清扬可是大乘境大佬。

以楚阳现在的实力，恐怕他一根手指压下来，楚阳就得当场嗝。

楚阳摆了摆手，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为师没事，就是打了个盹，不用太过担心。”

“额……”陈清扬沉吟点了点头，眉头紧锁，脸上充满了狐疑。

楚阳看出他的疑惑，又怕露馅，自然不敢多话，只能正襟危坐不苟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