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要来了帕子,一入手便扔在地上:“如此粗糙之物,以后不准出现在王妃身边。”
“尤其是王妃脸上用的东西,都要最精贵细致的,换个最上等的绢帕来。”
丫鬟一愣,被王爷扔掉的帕子,那可是价值几两银子的好货,王爷都说不好?
王妃的脸是贴了金箔吗?
丫鬟连忙送上来更柔软昂贵的绢帕。
秦宴仔细摸索,觉得这个材质勉强不会弄疼黎鲸洛的脸,这才动作轻柔的给黎鲸洛擦嘴。
一双常年舞刀弄棒的手,却握着绢帕,一点一点按压着给女人擦拭嘴角面颊。
小心翼翼的动作,温柔的分明是爱若珍宝,生怕弄疼她一点点。
丫鬟恍恍惚惚的出门,天啊,王爷竟然这般宠爱在乎王妃呀!
秦宴怕黎鲸洛会高热惊厥,后半夜并不敢入睡,只躺在那闭目养神。
秦宴并不后悔自己的做法,他必须让黎鲸洛生不出离开他的心才行。
可黎鲸洛太脆弱了,他这才出手,她便吓得发高烧,看来他以后收拾她的手段,要适当的温和一点。
啧,真是麻烦。
秦宴忍不住摸摸黎鲸洛还烫烫的小脸蛋,呢喃道:“所以你乖乖听话不就好了,为什么要这么倔强呢?”
秦宴的手冰凉凉的,黎鲸洛如缺水的小鱼一样,立刻黏上来。
她小胖脸绵软弹润,触感极好,笑起来更是个喜庆的小团子,还带着一点小奶膘。
没有了白天的剑拔弩张故作凶悍,此刻奶呼呼的一团粘着人,谁的心不得软成一团。
秦宴逗猫儿似的移开一点手,黎鲸洛哼哼唧唧的追过去,贪婪的追逐那一丝凉意。
秦宴看不到,却觉得有趣,正要继续逗她,却忽然被泰山压顶了。
黎鲸洛不耐烦了,逮住那凉快的来源,立刻八爪鱼一样的缠过去。
终于凉快了。
黎鲸洛爽的发出了一声哼唧,更是抱着这个大冰块不放了。
“放开,你故意的是不是?”秦宴被压着呼吸不畅。
一个姑娘家,怎么那么重?她在深山十八年都吃的什么?
黎鲸洛烧迷糊了,无意识的骂骂咧咧:“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要把你脑袋揪下来喂鸡。”
秦宴耳力惊人,眼睛一眯危险的问:“你说什么?”
黎鲸洛继续嚷嚷:“还要把你抓去青楼做鸭子,让你一辈子永无翻身之日嘎嘎嘎。”
室内室外,被她的豪言壮语雷的死一般的寂静。
秦宴灰蒙蒙的眼珠渗出了死亡笑意:“你好大的狗胆!你可真让本王刮目相看。”
秦宴一把推开她:“本王竟然会想着要对你手下留情一点,真是可笑。”
他拳头握的嘎嘣作响,想杀人的冲动已经安耐不住。
但高烧中的黎鲸洛却不知死活的又粘了过来:“好热啊,难受,冰块给我抱抱。”
秦宴想象着她那张脸,按捺住杀人的冲动。
他咬牙道:“热?本王让你凉快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