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米。虽然那色泽暗淡的大米一看就不是上品，但那也是大米。

在那不是上品的大米的映衬下，敏敏心里有了些回忆过去的黯然。

和桂枝的艳羡不同，敏敏有三十年把大米当做最主要、最普通食物的经历。这时，这个最普通的食物，竟然变成了一种可望不可即的奢侈品。想到这样的日子不知要继续到何年何月，敏敏几乎感觉到了痛苦。敏敏又一次绝望的肯定，那三十年的丰富、繁华、平等、自由的日子，真的远去了。

是的，还有平等和自由，虽然当时的敏敏自己并不觉得。敏敏苦涩的想，帕特里克.亨利曾说过，不自由，毋宁死。可是大家，还有敏敏自己，都活得好好的。

所以敏敏这次没眼珠转动、饶有兴致的观察房间里的其他人，而是低头想着过往。

秦秀秀看着敏敏低头不语，眼睛闪了闪。

几乎过了两刻钟，经历了桂枝的期待、秦秀秀的尴尬、敏敏的渐渐不耐烦，秦娘子捡完了大米。把大米收进笸箩里，秦娘子依旧沉着脸，从炕上下地，打开柜子，从底层抽出一件酱红色带暗格的衣服，丢在炕边上，眼皮也没抬一下：“拿去吧。”

由于这次等的时间长，桂枝看到那件她已经很熟悉的衣服，激动的热泪盈眶。她欣喜的捧起衣服，连声鞠躬道谢。

桂枝连声的道谢中，秦娘子不耐烦的说：“去吧，我这家里还有好多事情要做。”

出了秦先生家门，桂枝歉疚的看着敏敏，小声说：“对不起啊，敏敏。这次等了这么长时间，一定耽误你帮你娘做活了。”

敏敏摆摆手：“你快回去吧。耽误了做活，我娘不过瞪我一眼，你娘却是要打你的。”

这时将近中午，郑氏已经开始做午饭了。敏敏进得门，见郑氏正打算擦了满是面的手给灶口添拆，连忙过去接手。

郑氏嘴上说的狠，做饭的时候到底没有拿土豆煮了，就着咸菜当主食吃。而是做了土豆饭团。做法很简单，把土豆擦成丝，拌上杂粮，团成一个个饭团，上笼蒸熟了就是土豆饭团。

看着敏敏回来，郑氏问：“桂枝找你做什么？又是和秦先生家借东西？”

敏敏：“嗯，她娘明天要出门子，让她向秦娘子借衣服。”

郑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