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道身影,周鼎强压下心中的那些前尘往事举目问道:“可是公主?”
“是,你就站在原地与我回话便好!”
这女子的声音虽是柔弱,但却能从这飞流三千尺的高处轻易落入周鼎的耳中。
“站在原地与你回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周鼎笑着向李仙语问道。
“嗯!你站在原地就好。”
向周鼎重复完这句,李仙语突然切了话题说道:“在我决定远嫁大楚前,他们让我见你一面。还说什么让我圆你一次对我情深根种的执念。对此你如何想,又作何看?”
“他们?”
但听李仙语所问,周鼎继续挂着脸上的笑意道:“虽然我不知道公主口中的他们是谁,又为何如此热衷于我感情的事,但,路在我的脚下,我要往哪儿,他们可管不着。”
“这么说,是周公子自己想要见我?”
“那是自然。我若不想见你又怎会站在这里?”
“既公子如此直率,我也不该对公子隐瞒。”
紧了紧身上的狐裘,李仙语接着说道:“我寿命无多,如不续命,恐难坚持走到大楚。我既有我身上的使命,所以答应见你。”
“我听明白了,公主是想让我给你续命?”
“你既立下豪言壮语非我不娶,我又如何能辜负公子对我的这片心意?难道公子不觉得为我而死才是公子对我如此情深根种的最有利的证明吗?”
李仙语此话说的邪魅至极,再配合她那一张端如仙子般圣洁的容貌,当真是别有一番独特的韵味。
“好吧!”
洒然一笑,周鼎开口说道:“这有句俗语说,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在我临死前,能对公主风流一次,也不算白死。”
话落,周鼎开始登山。
看到周鼎竟然登山,李仙语脸上的邪魅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震惊。
她明明都如此说了,竟然还吓不走这周鼎。
难道说,这周鼎对她的爱慕竟如此之深,深到连死也不怕?可是她与周鼎都从未见过呀。
“站住!”
眼见周鼎脚步不停,李仙语开始向他大喝。
抬头瞧着李仙语,周鼎仍挂着笑容说道:“如果换个雏鸡来,就公主您这番话,确实能把人给吓走,可我不是雏鸡而是老手。公主以为我听不出你这是口是心非吗?”
“谁口是心非?”被周鼎拆穿了心思,李仙语忙狡辩道。
不回李仙语所问,周鼎继续登山。
而当李仙语眼见周鼎与她的距离越拉越近时,其眼中的焦急亦愈来愈盛。
她不能让周鼎靠近,她已经不愿再因她而让无辜的人死去。
眼见自己已无法用言语喝止周鼎,李仙语唯一能做的便是离开。
而当她便要离开这瀑顶时,竟突然发现她竟是不能动了。
在这鲜花盛开的脚下徒升一个术阵,而当李仙语看到她脚下这个滕然显出的这个术阵时,她全然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