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狐狸斗法,在墓葬里斗了几天几夜,双方筋疲力尽,谁也奈何不了谁。
二叔同白毛狐狸说,你牛逼,我们走,不动墓室里的东西。
白毛狐狸也不吭声,一对绿眼死死地瞅着二叔腰间的葫芦。葫芦里是高度白酒,原本二叔带下墓葬暖身子来着。二叔见状,灵机一动,说咱也算不打不相识,英雄惺惺相惜,要不一起喝顿酒,结拜一下咋样?
没曾想,白毛狐狸竟然傻乎乎答应了。
一人一狐,在墓室里整起酒来。
也就因这顿酒,白毛狐狸被二叔给干死了。
我问二叔,你是不是在酒里放了毒药?
二叔说,毒个屁,有毒药我喝了不也死翘翘?那白毛狐狸没量,一高兴,灌了半斤下肚,醉得跟傻子似的,还在棺材上搔首弄姿跳舞给我看,被老子一刀给结果了。
社会我二叔,人狠话不多。
骗扁毛畜牲结拜,捅醉酒把兄弟这事,挺不讲武德,倒与他办事气质相符。
末了,二叔告诫我一个道理,万事皆有承负,我害白毛狐狸死在酒上,这几年自己嗜酒如命,伤肝严重,估计也要遭报应死酒上。你学到了叔的本事,不该管的事少管。
故事真假不知,但自从斩桃花事件之后,我对二叔本事从完全不屑开始半信半疑。不过,我跟着他打仙桩挺久,别说邪事了,连条邪狗都没见着,也没法进一步确认。
去年岁末,出事了。
苏城冬寒料峭,冷风像刀梭子直窜颈脖子。
二叔嗜酒愈发严重,酒量越来越大,智商越来越低,大晚上赶我去买胡辣汤给他醒酒。没法子,我只得披件外套出门。
刚出门,回见他醉醺醺地来到院子,手执那柄木剑,像疯了一样又在砍小桃树,嘴里还念念有词,今晚又开烂桃花,砍掉,通通砍掉!
桃花都是三月开,大冬天哪儿来开花?
再说,我最近也没泡妞啊!
看来他不是酒伤肝,而是酒伤脑,快瓦特了。
天气实在太冷,我坐在店里先喝一碗暖身。这时进来个女孩,瞅那年纪,二十来岁,穿戴时尚,肤白貌美,冻得脸红耳赤。店里客挺满,她进来后点了碗胡辣汤,直接坐我对面,女孩身上淡香沁人心脾。
我瞅着她挺顺眼的,忍不住多瞄了两下。
她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