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方摇了摇头,“跟你没关系,没有老谢,我早就死了。我既然答应了他要照顾你们母子,就一定会做到。”
“你好生养病,其他的事情就别操心了,一切有我。”
......
“自立叔,那位苏木匠,当过兵吧?”回家路上,陈庸忽然问道。
陈自立惊讶:“你怎么看出来的?”
陈庸耸了耸肩:“猜的。”
陈自立叹了口气,“那你还真是猜对了,他确实当过兵。因为少了条胳膊,就退下来了。他退伍得来的钱,大部分都用来照顾谢寡妇母子俩,倒不是对人家有意思,而是谢寡妇的男人,跟他是袍泽。”
陈庸道:“自立叔跟他也是袍泽?”
陈自立脸色略有些尴尬,说道:“在他手底下当过几年兵,后来......哎,说这些干嘛,都是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
“小庸,苏方是个好人,就是脾气差了点,以后相处若是他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你多担待些。这年头退伍的兵,不容易。”
回到家后,陈力带着其他五个人,已经捣鼓出了好几桶“染料”来。
陈自立道:“小庸,你昨儿个跟村里人划清界限,现在没人帮你去山里找那些花花草草了,以后咋办?”
陈庸道:“人嘛,都是趋利避害的。他们害怕张二虎的报复选择跟我划清界限,也是人之常情。但若是一点亏不吃,他们也不会长记性。”
“这几日找来的材料已经够用了,回头等我挣了钱,再把张二虎给拉下马,那些人就会舔着脸回来求我。”
陈小刀惊呼道:“庸哥儿,张二虎可是衙门的人。”
“一个不入流的小吏罢了。”陈庸轻蔑的说道:“以前我是有求于他,所以他才能在我头上作威作福。现在我求不着他,他要是还敢找我麻烦,我不介意让他知道什么叫做金钱的力量。”
陈小刀挠了挠头:“啥意思?”
陈庸意味深长的说道:“有钱能使鬼推磨。”
陈自立道:“你心里有数就行,田里还有活,我先走了。”
陈小刀不肯走,但被他爹生拉硬拽给拖走了。
陈庸把桌子从屋内搬出来,又铺上一张白子,开始作画。
柳含烟拿着一把蒲扇,在旁边轻轻的扇着,替陈庸驱赶热气以及讨厌的蚊虫。
到了日落时分,陈庸招呼几个孩子吃饭,见他们把肉菜偷偷的藏起来,也装着没看见。
吃饱后,几个孩子结伴离开。
柳含烟蹲在地上洗碗。
陈庸看着自己媳妇完美的背部曲线,心里的火又腾的一下燃烧了起来。
今晚就洞房花烛吧!
陈庸来到厨房,开始烧水。
洞房也是需要仪式感的,洗澡很有必要。
要是肌肤之亲的时候,搓下来一层泥,那就太煞风景了。
这边正烧着水呢,外面就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陈庸,我来了!”
陈庸赶忙跑出去,就看到苏方硬邦邦的站在院子里。